顧sir沒聽清,止步問:“聶太您說什么?”
陳柔解釋說:“因為是阿峻的朋友,他來過我家幾趟,以我對霍sir淺薄的了解,他要的并非職位,而是案子,就不說全九龍了,僅是重慶大廈里的案子,只要您拿著上門,甩給他,您知道的,他那個人,你不給錢他都會干的。”
如今的一號探長,曾經霍岐的上司趙sir也跟在后面。
一聽就說:“正好有個阿爾巴尼亞來的販毒團伙,就在重慶大廈盤踞著,我派了好多人都搞不定,許是九龍警署有人跟他們搞到了一起,那就讓霍sir去?”
顧sir笑看陳柔:“但愿您說的這個辦法管用。”
回歸臨近嘛,他還得問問聶榮到底病情如何,能不能撐得住。
如果不能,聶釗就得考慮把他和太太的序列換一下。
顧督察長雖然也不了解大陸那邊的風格,但怕陳柔列在首位,那邊要多想。
就為這事,聶釗跟顧sir還得聊上幾句,倆人就在走廊止步了。
中文大學的校長找不到跟聶釗聊天的機會,但要跟陳柔寒暄上幾句。
因為聶氏常年給他們捐款資助各種研究項目,雖然他們也是為了避稅,可他們同時也是金主,該維護就得維護,而最近,聶氏介紹入學了一個學生,今年聶氏捐的款也比往年高了三成,校長就得表示一下感謝。
正好這時趙營長也上前了,校長本來不愿跟他多聊,但聶太介紹說:“趙越。”
又說:“他是大陸先遣營的營長,很想跟您認識一下的。”
校長仿佛才看到趙營長一般,轉身,笑著握手:“抱歉,剛才一直沒看到您。”
趙營長大手握上校長的手,估計要陳柔不在,他肯定要拒絕,女神的面子不能不借,他也直講目的,而且是用英文:“久聞中文大學在國際上的地位和影響力,現在還不行,但是等回歸后,我們有帶職研的名額,不知道能不能爭取一下?”
他們怕不是回歸了還不夠,還想滲透進高校吧?
在各個高校,曾經的詹姆斯爵士被大家奉為圭臬,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如果在職,且駐香江的軍人進來讀研,他們的態度不就被大陸軍方所掌握了?
校長在苦笑,也想借故離開,可電視臺的走廊就那么寬。
聶太和趙營長兩人并排一站,他就被堵著,想走,沒門兒。
這也是被迫的,純屬被迫,校長也要試試,打太極能不能甩開:“研究生都是導師們自己挑選的,趙sir有所不知,要招學生,導師擁有決定權,而且學歷……”
趙營長說:“我們都有本科學歷,英文最差專業四級,當然要考試的。”
這幫軍人竟然都能達到本科學歷,英專四級?
當然了,趙sir一口英文那么流利,而且是古典英語,專業至少八級。
校長無奈,只好繳械:“那我們當然歡迎,樂意之至。”
趙營長要的不是漂亮話,而是學校修改章程,接受他們的報名。
他的直球和攻擊性,蘭戈上校都著不住,何況區區一個校長。
他當場向校長背誦了校方的招生范圍,然后說:“那我們,就等您好消息了。”
達成所愿,他也就閃身,放中大校長走人了。
但陳柔也正欲走,被她抱著的阿遠身子一探,抓來個什么東西。
阿遠也不認識,轉手遞給了媽媽:“像扣,扣扣。”
陳柔接過來一看,笑了,再看趙營長:“就今天,你從瓦利中校那兒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