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陳柔還是說了四個字:“正面,強攻!”
也就是在當時,趙越不禁的就笑了,他的自信也回來了。
因為雖然陳柔只說了四個字,但作為同一文化熏陶下的戰友,趙越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敵人遠比他想象的更加弱小,臨門一腳,他抬腿就能踢進去。
而且陳柔朝他眨了眨眼,示意在直播之后會配合他。
所以趙越才會在現場笑的那么開心。
結束后,不出他所料,陳柔幫他堵人,他打直球,一舉拿下了港大的校長。
這就是阿遠所看到,但是孩子的語言還不足以表達的。
在眾目睽睽,在別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陳柔配合趙越,打了個漂亮的反擊戰。
車一路駛往碼頭,陳柔在講,聶釗默默的聽著。
聶涵坐在前面,得要關注動向,有經過路口,她要撒紙錢的。
阿遠是媽媽說一句就要點一下頭的,至于有沒有聽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隨著有三輛車加速并超過靈車,是到碼頭,該要乘船了。
玉珠號,還是當初韓玉珠將要去世時聶榮斥資購買的,因為用來運送珠寶嘛,它上面座位很少,是個艙儲船只,可是又全船軟包,就……超豪華。
等聶釗下車時,明叔和天師們已經在現場了。
黑絨緞包裹,上面鋪蓋著滿滿鮮花的巨大棺材得要吊上船去。
而在所有工人做完工作,聶釗都親手試過,覺得沒有問題后,明叔還要反復檢查才肯松口,但就這,他還一路抬頭看著,直到棺木被吊上船去。
梁利生又被緊急送醫院了,但明叔又利索又精神,讓聶家的保鏢們都有點懷疑,他平常在家里時,動不動失眠啦,牙疼啦,腰疼腿疼都是裝出來的。
這幾天中,他比個小伙子還要活躍,跑得快。
棺木要登船,殯殯隊伍也得全體上船,駛到對岸之后,還得繼續坐車。
這回因為是卸了頂艙,棺木露天盛放,所有聶家人也全圍在周圍,船緩慢航行,大家也三三兩兩湊到一起閑聊,亦或者像聶嘉峻,都快困死了,抽困打個瞌睡。
只有聶釗還有興致,湊到妻子身邊,要繼續剛才的話題。
但猛猛的,直截了當的問也不太不好問。
而且聶釗對于婚姻里的隱私空間還是看的蠻重要的,并不想主動問什么。
他就只望著對岸停放的車輛,還有碼頭上正在做法事迎接的尼姑師太們,只拍著船舷,輕聲說:“我以為那位趙越趙sir擁有強大的內核,他的人生中應該沒有恐懼和害怕,也沒有難題,我覺得他,心智應該非常強大。”
距離對岸并不遠,尤其是這種大船,其實也只起到一個轉接的作用。
再就是,特地要乘船,寓意著直達彼岸,就算是手動把聶榮給超度成功了。
風平浪靜船又慢,也就只有馬達排水的轟鳴聲。
陳柔本來望著對岸的,但突然回眸一笑,說:“如果我們走上街頭,隨便問哪個人,問他有沒有自信,他經商的能力比你更強,你覺得會有點頭承認嗎?”
聶釗愣了一下,再想了想,搖頭說:“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