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陸言錚就去了軍中。
江沁語去了河邊的紅薯育種基地。
幾天過去，地里已經有大半的紅薯都長出了苗。
“夫人？”齊五剛指揮人給地里的大棚加固，一轉身就看見了江沁語，連忙跑到她身邊來，“您怎么過來了？”
如今天氣寒冷，尋常沒有人會出門，特別是女子。
“我來看看，你們忙，不用管我。”江沁語淡淡笑道。
今日是小五跟在她身邊，雖然她說了不讓齊五等人跟著，可齊五還是跟在她身邊，主動講解了如今地里的情況。
“我們按照夫人說的，給育苗的紅薯地搭了透明的棚子，白天把上面的稻草扒掉，夜里鋪上稻草防寒，有的紅薯四五天就出苗了……”
江沁語邊聽邊點頭，這個齊五是個做事的料，而且的確在種植這件事上有些本事，她之前有些沒說的細節，齊五都給補上了。
“半個月后就能把所有的紅薯移植到地里了吧？”江沁語問。
齊五應道：“是的夫人，草民計算過，這里的紅薯如果全部出苗，按照夫人說的，應該能種滿所有的耕地。”
今年邊城因為沒水，所有地里都沒有種莊稼，正好方便種紅薯。
“堆肥和整地的事也都在做嗎？”江沁語順嘴問了句。
齊五笑道：“做著呢，都是將軍派人幫忙的，只不過前幾天打仗，耽誤了一點，聽說今天將士們又去地里幫忙了。”
聽到這里，江沁語的笑容更大了些，看來邊城還真是軍民一家親，而且所有的人都服陸言錚。
看見齊五身上穿著的是棉服，江沁語又問了句，“大伙兒都穿上帶棉花的衣服了嗎？”
“穿了穿了，如今幾乎每家每戶都領到了軍中發的棉花，哪怕是人口多的人家，出門的人也是有一身棉服的，斷不會讓人凍著。”齊五聽見這個，更是高興，不由得多說了幾句。
“而且夫人，這么冷的天，咱們城里一個凍死的都沒有，這可都是將軍的功勞，咱們大伙兒都記著將軍的好呢！”
江沁語莞爾一笑，沒再多說。
小五有些悶悶的看著他們，思緒不由得飄遠了。
……
陸言錚這廂，早上到軍中處理了大量軍務，正準備去吃飯，秦深就打了簾帳進來。
“將軍，不好了，咱們的人看見王波被大宛和西羌大軍的人抓了！”秦深的臉色難得的嚴肅。
他是知道王波會制作霹靂彈的，雖然是最簡單最沒有殺傷力的霹靂彈，可一旦被敵軍知道了原材料，做出更大威力的火藥武器只是遲早的事。
陸言錚聞言，情緒倒是沒什么波動，“這是好事，有王波牽制他們的注意力，咱們能有更多的時間囤積火藥。”
如果沒有王波，敵軍可能修養幾日就會卷土重來，如今卻不會，少說也為他們增加了一個月的時間。
對方十幾萬大軍滯留在關外，一個月的吃喝就不是小數目，更何況他們還缺水嚴重，等到再開打，兩邊的士氣將完全不同。
“將軍您早就料到了？”秦深恍然，欽佩的看著陸言錚。
陸言錚淡淡道：“在你說王波逃往關外的時候想到的。”
所以他才要求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目的其實不是真的要抓住王波，而是要確定王波的去處。
只有知道他在哪里，才有時間去想法子應對。
當然，若能把人抓回來就更好，不過王波生性狡詐，被抓到的可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