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的心思自然無人關心,這天上午,定水村的男人們大多在家補了一陣覺,直到下午,村里人才對昨晚的事情議論開。
“昨晚你們都在家里沒敢出來吧?”孟氏在大槐樹下,一邊納鞋底,一邊跟身邊的人說話。
回話的是李大錘的三兒媳婦劉氏,“這誰敢啊?嬸子你看啦?”
“嗐,我看啥啊?是我家虎子,那孩子是真的虎啊,愣是偷偷跑出去看他爺和他爹幾個跟那些西羌人干仗,后面居然還跟去了山里!”
孟氏說起來都后怕,拍了拍胸口,“他爺昨晚就回來了,他還是今早被他爹給拎回來的,你們就說嚇不嚇人吧?”
“那你家虎子膽子是真大,”劉氏也在做針線,抿了下線頭穿了針才道,“不過虎子都看見啥了?”
孟氏咬斷針腳的線頭,“還能是啥?回家都快把他錚叔夸上天了,還纏著他爹非要給做一把木頭劍。”
“就這啊?”劉氏抬頭看過去,“沒說說昨晚后來都咋了?”
秦嬸子也湊過來問,“我也想問來著,只知道阿錚他們打贏了,但后面怎么了咱們還都不知道呢。”
“我聽虎子說,縣令大人帶了人在山上接應他們,那個西羌的頭頭在山下就被抓了,這會兒好像就在阿錚家里,由阿錚媳婦看管。”孟氏道。
她家老頭子這會兒正在陸言錚家,她兒子又還在睡,虎子那小子說話顛三倒四的,她也就聽出來這個。
秦嬸子恍然,“我就說咋阿錚他們家門口多了好幾個人守著,原來是關著西羌那個頭頭啊?”
其他人對這個也挺感興趣,紛紛過來問孟氏更多情況。
馬氏路過大槐樹下,正好聽見了這話,不過因為村里人不待見她,馬氏也沒敢湊過去。
“哼,得意個啥啊?就顯她能耐了是不?不關去牢里,非要關在家里,指不定人家過兩天就被人救走了。”馬氏撇了撇嘴,快步離開。
與此同時,江沁語和陸言錚也在討論姜承佑和柳如意的去處。
“不能總是把這兩人關在家里,爹娘肯定會受影響,還有書凡和盼兒。”陸言錚思忖著,看向江沁語道,“沁沁,你覺得該如何處理他們倆?”
姜承佑是她要留下的,想必她心里應該有想法吧?至于柳如意,那個女人他看了就討厭,更是不想處理跟她有關的事,還是讓媳婦兒來吧!
江沁語的確早就想好了,聞言便道:“姜承佑不能殺,但也不能讓他留在家里吃白飯,直接廢掉他的武功,帶去做苦役吧!”
這是個危險人物,絕對不能讓他擁有武力值,因此江沁語才這樣說。
“廢掉武功?”陸言錚想了想才道,“那就只能破了他的丹田,再挑斷他的手腳筋,確保他能干活,卻無法逃跑。”
而且這樣一來,姜承佑以后就再也不能習武了,也算是為他們解決了一個心腹大患。
江沁語愣了下,“要這么麻煩嗎?”
難道不是隨便在他身邊點幾下就能搞定的?她從前看的電視劇電影啥的都是這樣演的呀!
陸言錚解釋道:“武功招式他肯定都是記得的,想廢了他的武功,就只能從內力和手腳上下手……”
他說得很詳細很專業,江沁語卻聽得一臉懵逼。
好吧,電視里的東西果然不能太相信啊!
“柳如意是朝廷的人,我們可以先嘗試用她和朝廷談判,就看她在皇帝心里的地位了。”江沁語勾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