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錦淡淡吐出三個字,“高弘遠。”
“王妃,怎么?先是污蔑我欺師滅祖,現在又要給我扣頂大帽子了?”高弘遠可比吳太后沉得住氣。
他已經壓下了最初看到蘇若錦拿出令牌時的震驚,平靜了下來。
有令牌又如何,有令牌不代表就精通蠱術,他跟著傅玲瓏學習蠱術這么多年,在蠱術造詣上又如何會怕蘇若錦。
而且這塊令牌除了他,別人又豈知是真是假,只要他不承認又能拿他如何。
蘇若錦一笑,“高弘遠,你給先皇下了攝魂蠱,控制他的思想和行為,事情過了這么多年,先皇也已晏駕,確實無人能查出來。
不過,這世間并不止你一人懂蠱術,這中了攝魂蠱之人,不可能再有子嗣。
從你入宮為國師后,皇宮里除了吳太后,可還有其他嬪妃懷有皇嗣?”
所有人仔細回想了,發現正如蘇若錦所說,高弘遠當上國師后,宮中除了吳太后,再沒嬪妃傳出有孕的消息。
在此之前,每年怎么都會有嬪妃懷上身孕。
“高弘遠,既然你說你是清白的,那就和姬言卓驗個血不就知道了?
再說了,這紅璿珠遇到元泓和瑞錦公主的血就變成金色,碰到姬言卓的血,沒變色,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事已至此,孰是孰非,大臣們心中都有了答案。
且不說吳太后謀害皇嗣、給先皇下蠱之事,就說她與高弘遠私通,混淆皇室血脈,足夠誅了吳家九族。
“還請國師與皇上驗血!”賢國公帶頭說道,他的語氣里已經帶上了不容置疑。
作為姬家人,賢國公哪允許皇室血脈被人混淆。
“還請國師與皇上驗血!”
“還請國師與皇上驗血!”
......
眾多大臣都異口同聲,只有一些吳太后和國師黨的人,站在一旁,一臉不知所措。
他們不敢相信皇上居然不是先皇血脈,那他們支持的是篡位者?
就在這時,突然大殿門口沖進來一隊人,為首之人一身盔甲,腰間帶劍。
正是吳太后的胞兄,吳雄吳大將軍。
所有人都詫異了。
吳大將軍這時不是應該駐守在駐地嗎?
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看到吳雄出現,吳太后臉上露出了勝者的笑容。
哥哥看到慧嬤嬤發的消息,終于趕到了!
有她的令牌,禁軍、守城軍都不會阻攔,哥哥自可如無人之境直達大殿。
吳雄徑直走到前面,單膝跪地行禮,“微臣參見皇上,太后,請皇上、太后恕微臣護駕來遲之罪。”
吳雄一句“護駕來遲”已經表明了他的意圖。
吳太后笑著說道:“吳大將軍來得正好,現在有奸人污蔑皇上,還請吳大將軍保護皇上,勿讓奸人傷了皇上。”
“臣謹遵太后懿旨!”
說罷吳雄起身,環視了一圈大殿中的眾人,特意瞥了眼蕭彥初和蘇若錦,大聲說道:“吳家軍眾將士聽令。”
“在!”
“保護好皇上和太后,若有人敢質疑皇上,對皇上不敬,格殺勿論!”
“是!”吳雄帶來的侍衛們瞬間分散開來,抽出刀劍,對著大殿上所有人。
賢國公看這架勢怒了,“吳大將軍,你這是何意?難道你不知道駐外將軍無詔不得回京嗎?”
吳雄冷冷看向賢國公,“賢國公,人老了就得服老,不然容易老眼昏花,誤信讒言。我是奉太后懿旨回京護駕,有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