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凌叔侄被人劫走了。”何管家小心翼翼說道。
佟明山二話不說扯過衣服,都還沒穿好就打開了房門,一臉怒意,“你說什么?”
“老爺,大牢來人說徐金凌叔侄被人劫走了。”何管家不得不硬著頭皮把話重復了一遍。
“去府衙,這些廢物!”佟明山再顧不上什么,慌慌忙忙出了門。
他心里莫名慌得厲害,他之所以一直對徐金凌叔侄沒痛下殺手,就因為想審出他們手里的賬冊,那個東西只要存在一天,對他就是個威脅。
佟明山可不喜歡被人威脅。
佟府離府衙不遠,佟明山趕到府衙時,府衙里燈火通明,一些本來輪休的衙役也趕了過來。
就見地上一排排躺著看守大牢的獄卒和幾名衙役,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般。
“他們都死了?”佟明山眼睛都氣紅了。
“回大人,沒死,都只是昏迷了。”
“那還不快弄醒!”
“大人,我們用了一切法子,他們都醒不過來,已經派人去請大夫過來看看了。”府衙的黃通判忙解釋道。
他們也想把人弄醒啊,也好問清狀況。
可無論是潑水,掐人中,還是針刺,這些人都沒任何反應。
“一群廢物,真是一群廢物!”佟明山氣得一腳踢翻椅子,坐在一旁等著大夫到來。
沒一會,大夫也趕到了,還來不及向佟明山行禮就被黃通判一把拉過去看看那些人如何了。
大夫檢查了每一個人,擦了把頭上的汗,臉色很是難看。
“大夫,怎么說?這些人怎么了?”黃通判忙問道。
“回大人,這些人確實是陷入昏迷了,我試著開個方子,把藥灌下去看看能不能醒。”
被請來的這位大夫其實是根本沒看出來這些人到底中了什么迷藥,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毒。
可他哪敢說,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了,反正讓人清醒的方子不就是那些。
衙役很快端來了熬好的藥,分別給這些人灌了下去。
可是等了一盞茶的時間,都沒任何反應,顯然藥沒啥用。
“來人,把這庸醫給拖出去打十大板,再去請其他大夫!”佟明山再也壓不住心底的怒意。
府衙又不停派人去請大夫,鬧得人仰馬翻。
而云來客棧里,蘇若錦和煙羅也在忙著救治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徐金凌叔侄。
看到兩人的傷勢,煙羅氣得手都有些抖。
“小姐,這是犯了多大的罪,要這種折磨!大楚律法不是規定即使是對犯人,也不得屈打成招嗎?”
只見徐金凌整個人已是人事不醒,只留有一口微弱的氣息,他身上的衣服碎得不成樣子,已經不能稱之為衣服。
后背布滿了一道道交錯縱橫,深可見骨的鞭痕,每道鞭痕上都滲出暗紅的血跡,因為傷口發炎,紅白紫色相交,看著有些令人作嘔。
除此之外,他的前胸上還有被烙鐵燙焦的痕跡,焦黑的皮膚翻卷著,發出刺鼻的焦臭味。
兩條腿應該是用類似老虎凳的刑具給活生生弄斷了。
而徐達義那邊也好不到哪去,同樣的后背全是鞭傷,胸口也有烙鐵印,只不過他的腿沒斷,但十根手指的指甲全被生拔了下來。
蘇若錦眼里凝著寒光,手上的施針動作未曾停。
“他們沒有罪,只是錯在擁有了讓人眼紅的東西!”
之前她不認識徐金凌叔侄,不敢評判,現在了解了一圈下來,蘇若錦心中自有了判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