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跟前止住腳步,陳韶的目光卻看向了大堂內的人:“你最好是不敢,否則……”
否則什么她沒有說,回頭讓李天流去安排后,她再次抬腳,“讓開!”
任三爺憋屈地讓到一邊。
陳韶越過他,走進大堂,在案臺上坐下來,示意丁立生去倒了杯茶出來喝過后,才問道:“縱馬行兇的主謀是誰?”
“孽障,還不趕緊滾出來受死!”任三爺氣怒地踢了一腳旁邊的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踉蹌著跌在地上,并不敢呼痛。
“回大人的話,縱馬行兇的主謀正是這孽障與文家四公子!”任三爺怒沉著臉說道。
伴著他的話,文三爺也踢了一腳身后的藍衣青年:“滾出來!”
藍衣青年摔在地上,同樣不敢呼痛地趕緊爬起來跪好。
一邊的趙樂天見狀,不用人踢,便主動地跪到了他們身邊。
之后,又有三人跟著跪下。
陳韶看一眼任三爺,看一眼文三爺,又看一眼丁立生后,看著白衣青年與藍衣青年道:“任玉杰,文貴?”
任三爺怒目道:“正是這兩個孽障!”
陳韶冷峻質問:“為何要縱馬行兇?”
任三爺哼道:“早就告訴過這兩個孽障不要與羅健、羅忠那等畜生鬼泥,哪知這兩個混賬東西明面應承,暗地里不僅與他們繼續往來,還與他們義結了什么狗屁的金蘭不說,更打著老……小人與文三爺的聲名,指使著盧元飛為他們四處搜羅什么豆蔻少年、少女!”
嘴里說著,腳也沒停地狠踢了任玉杰幾下。
任玉杰被迫受著,一聲不吭。
文三爺看他話只說了一半,趕緊補充道:“公子下午處死的那個什么史大江,聽這幾個孽子說,就是盧元飛手底下的人。他們看到史大江死了,公子又派人往太守府去,就料定公子是去抓盧元飛,他們害怕盧元飛會將他們供出來,就膽大包天地找了這三個潑皮,妄圖截殺盧元飛來保全自己。”
陳韶看一眼跪在后面的三人,問任玉杰與文貴,“他們是你們在外面找的人?”
任三爺剛要回答,陳韶看他一眼,任三爺怕她又說出什么難聽話,趕緊閉了嘴。
“任玉杰,你來回答。”陳韶點名。
任玉杰畏懼地往身后看上一眼后,才煞白著臉道:“是。”
陳韶又看向文貴,文貴的臉色更不好看,除了同樣煞白無血外,牙關還在輕輕地打著哆嗦。可礙于文三爺,還是勉強答道:“是。”
陳韶道:“是你們自己找的他們,還是請旁人找的他們?任玉杰,你先回答。”
任玉杰硬著頭皮答道:“是我們自己找的他們。”
陳韶緊跟著問道:“在哪里找的他們?”
任玉杰沉默下來,被任三爺又踢了一腳,才被迫回答:“就,就讓人去傳了他們一聲,他們就來了。”
陳韶看一眼任三爺,再次問道:“也就是說,你們早就認識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