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殺?”文中天一腳踢向文廷,“孽障,你不是說只是打了他們一頓?”
文廷摔在地上,頭磕著堅硬的泥塊,痛得猙獰著臉道:“誰知道他們怎么死的!”
“混賬,公子還能冤枉你不成!”文中天又一腳踢過去。
“行了,別做戲了!”陳韶一絲臉面也不留地冷斥一聲后,回頭叫五兒道,“過來認一認,打死你大哥、二哥的人都有誰!”
五兒幾步沖過來,指著文廷身后的幾人便道:“就是他們五個!”
多年的仇恨,多年的等待,讓她根本看不到文中天與文勝武眼中的警告。
陳韶命令:“將他們給我綁起來!”
羽林衛速度飛快,五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雙手已經被反剪著按到地上。又片刻之間,雙手、雙腳皆被綁了起來。
打殺陶逢春、陶源開及他們的爹娘,又虐殺落雁居那么多人……陳韶拿過五兒手中的木棍,慢慢走到五人跟前,都不問五人有沒有話說,便揚起木棍朝著當頭一人狠狠抽了下去。伴著尖叫的痛呼聲,木棍也斷成了三截。看著手里僅存的小半截,陳韶回過頭,朝著五兒道:“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再找幾根過來!”
五兒雙眼發光地應一聲是后,轉身跑了。
片刻后,她扛著幾根鋤頭把回來了,“大人用這個吧,這個最結實。”
“結實是結實,就是不趁手。”陳韶拿過一根鋤頭把在手里掂了掂后,不甚滿意地說道。
“想要趁手還不容易?”李天流從她手中奪過鋤頭把,抽出身旁羽林衛的劍問她道,“說吧,砍到哪個位置。”
陳韶伸指在鋤頭把三分之二處輕輕點了一下。李天流手起劍落,鋤頭把從她手指的地方瞬間一分為二。將長的一截遞還給她后,李天流從五兒手中又拿過另一根,再次砍好之后,提醒道:“回頭記得把鋤頭把的錢補給人家。”
“不用回頭,”陳韶吩咐蟬衣,“現在就把錢補上。”
蟬衣去后,陳韶拿著鋤頭把回來,棍子瞬間如雨點般落在五人身上。棍棒之下,五人早就忘記來之前文中天及文勝武對他們的警告了,爭搶著揭露起了是文廷指使他們將人打死的事實。
文廷冷沉著臉,并不辯解。
陳韶也沒有停手,直到將人都打得奄奄一息后,她才停下來,揉一揉手腕道:“來幾個人,將他們拖到五兒她爹娘和大哥、二哥墳前去!”
羽林衛上前來,拖著他們的腿就走,根本不管他們的死活。陳韶提醒:“當心一些,別讓他們輕易死了,也別踩壞了地里的莊稼。”
羽林衛高聲應是后,改換成拖著他們的雙手。陳韶滿意地收回目光,看向文廷。
如果說文廷剛才還不以為然,只把此行當成是苦肉計,目的是給她這個陳六公子應有的體面的話,此刻對著她陰鷙的目光,卻真正感到了害怕。下意識地,他往文勝武身旁挪了幾步,想要尋求保護。但陳韶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直視著他的雙眼,殘忍吩咐:“帶走!”
文勝武上前一步,又被文中天給拉了回來。陳韶轉眸看向他,“怎么,對我的處理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