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嗤笑道:“你想聽,我就要說嗎?我又不是羽林衛,還得聽你指揮。”
傅九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嘀咕:“真是受人指使的?”
李天流低笑出聲。
蟬衣則罵了聲笨。
傅九莫名其妙地各看他們兩眼后,快步跟上陳韶,等著她的解答。
雖然已經撿著陰涼處走了,但熱意還是順風一浪接著一浪地往人身上撲。陳韶忍著躁意,慢聲問道:“他們看到丁立生時,是什么反應?”
傅九想一想后,答道:“很害怕。”
陳韶接著問:“他們看到莊子上的那些人呢?”
傅九快速答道:“也很害怕。”
“害怕丁立生,尚還有理由。在我杖責了丁立生后,還害怕那莊子上的人,就只能說明他們的膽子很小了。”陳韶徐徐說道,“這么小的膽子,卻在惠民藥鋪那里,以害怕為由,意圖要挾我就在那邊給他們斷案,蹊不蹊蹺?”
“的確蹊蹺,”傅九老神在在的點一點頭,又轉而問道,“公子知道指使他們的人是誰了?”
陳韶想起茶樓上的那四個人影,不那么確定地說道:“差不多吧。”
大部分兇手都會重新回到案發現場。
根據這一原則,那四個人是……
文家已經出事。
胡慶魯也在等待發落。雖然她并沒有關押著他,但諒他也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敢那么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那座茶樓,尤其還是臨街的位置。
任家為自保,如今正在全力向她示好。
那么與丁立生有敵意的就只余一個周家了。
可茶樓上有四個人,四個人都是周家人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剩下:顧家、朱家、范家、戚家。
問題來了:顧家、朱家、范家、戚家是丁立生的盟友,為何要對付他呢?
傅九追問:“是誰?”
李天流和傅九也朝她看過來。
陳韶閑散道:“是誰,看緊丁立生就知道了。”
丁立生不是一個大氣的人,挨了板子,莊子也被她沒收了,不可能不報仇。只要盯緊他,很快就能知道誰是‘兇手’。
李天流嘖嘖有聲道:“原來你是故意打的丁立生。”
陳韶瞥他一眼:“他不該打嗎?”
“他不僅該打,還該殺,”李天流反問道,“你怎么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