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蟬衣不甘示弱地反擊道,“專門做來避你的。”
嘴太毒了,李天流說不過,用肩膀撞一撞傅九:“給你一百兩銀子,替我云打她一頓。”
對著蟬衣挑釁的目光,傅九不由自主地想起去年她面無表情地將埋伏在陳昭身邊的奸細溶化成尸水的畫面,猛地打個哆嗦后,后退兩步道:“你打吧,我不敢。”
李天流道:“我不打女人。”
傅九為劃清與他的界限,避免蟬衣傷及無辜,絲毫不給面子地說道:“來洪源郡前一個月,你打過職方員外郎趙觀文的小女兒趙六小姐的游船,讓她落水險些喪命。”
李天流不以為然道:“她自己不會游水,關我什么事?”
誰讓她嘴賤,說陳國公府接連遭遇意外,是受了詛咒,還說陳二爺與陳六公子也活不長久。他能留她一命,已經是天大的寬容。
傅九反駁:“世家小姐,本也沒有幾個會游水。”
李天流辯駁道:“那我也只是打她的船,可沒有打她。”
聽著兩人的爭辯,蟬衣哼上兩聲,以示不屑后,又對全書玉交代起來。
狂風越來越大,似有拔山倒海之勢。
李天流不知不覺也停了與傅九的吵鬧,看著壓頂的烏云,面色漸漸變得嚴肅,“一會兒到了顧家,記得時時跟著你們公子。尤其是行動開始時,半步都不得遠離。”
傅九也一改素日的天真,認真點頭道:“我知道。”
“你要實在放心不下她,可以將她送到那幾個園子或是任家去。”李天流慢悠悠地提醒。
蟬衣難得沒有反駁他,“我怎么忘記任家了,你趕緊回去收拾收拾……罷了,就這樣去吧,總歸也去不了幾個時辰。”
“不用了,”全書玉拒絕道,“我就留在東廂房,哪里也不去。”
“不行……”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全書玉握住她的手,“這次我可以躲任家,以后呢?不是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有一個任家可以讓我躲避。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成功,你也應該相信我可以保護好自己。”
她不想做一個拖后腿的人。
蟬衣還要勸,陳韶道:“去將朱家和顧家的證據帶上,準備出發。”
“去吧,不用擔心我。”傅九將證據搬出來,全書玉松開蟬衣的手,“你給了我那么多的毒藥,我也想試試它們頂不頂用。”
陳韶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