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回答?”陳韶問。
“他不是淋雨后,病倒了?”李天流懶散地答道,“他就用這個為借口,說他不知道。不過,范家和戚家除了向他打聽你下一個要對付誰之外,還在向他打聽駱爺。”
“小廚房的人這幾日也在跟我說,近來有好多人找他們,”全書玉突然插話道,“有的是想讓他們幫著打探駱爺的消息,還有的是想讓他們幫著打探公子的消息,銀子出的最少的一次都有十兩,最多的一次甚至是一間鋪子。”
傅九連忙問:“有人上當嗎?”
全書玉看著他眨巴著的眼睛里一片亮色,不由笑道,“劉叔找的人都很好,無論是小廚房的那些人,還是東廂房的那些人,都沒有受到他們的蠱惑。”
“劉叔是很好,小廚房的那些人也很好,還有很多人都很好。”傅九說道,“小廚房的那些人去村里買菜,村里的人經常不愿意收錢。”
陳韶正在清查落雁居的花名冊中,被扔到亂葬崗及送回家中的尸體人數,聽到他的話,抬頭問全書玉:“村里人經常不愿意收錢是怎么回事?”
全書玉解答:“小廚房的人去村里買菜,好些人家一聽說是買給公子,都不愿意收錢。不過,我已經讓他們將錢都補上了。”
陳韶滿意地收回目光,“顧家、范家、戚家等要給你們送金銀,你們大可以毫無負擔地收下,但老百姓的一針一線皆來之不易,若非必要,都不可接受。”
蟬衣、傅九和全書玉同時點一點頭,表示他們知道了。
唯有李天流若有所悟地看了她兩眼。
“趙鱗查那些少年、少女的身份,查得如何了?”陳韶問。落雁居被害的二十一人和碧桃園被害的十三人是什么身份,花名冊上都有記載。她沒有將這些記載告訴丁立生,自然也沒有告訴趙鱗。她當然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讓他們親自去查清楚那些被害少年、少女的身份。
蟬衣看向傅九,傅九看向李天流,李天流道:“關我什么事?”
傅九看回蟬衣,蟬衣無語地出去,朝門口的羽林衛喊道:“麻煩哪位小哥去將趙大人請過來一趟。”
李天流看到爭搶著要去請趙鱗的幾個羽林衛,哼笑兩聲,慢悠悠道:“膽子不小呀,都開始越過我,指揮起了羽林軍。”
蟬衣睨他兩眼,不屑道:“我連你都敢指揮,羽林衛算什么?”
李天流挑一挑眉梢,看向陳韶道:“你就不管管?”
陳韶似笑非笑:“她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李天流哼兩聲,轉身走了。走到大樹旁,才揚聲道:“我去大牢審朱家的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