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們住在東廂房里嚼舌根的時候,公子便給過你們很多次機會了!”蟬衣冷哼著跳下馬車,幾步上前,提起她的衣襟,便將她腰間的布袋奪了過來。王素還要來搶,蟬衣已經利落轉身,追上想要逃跑的許成美,在她‘是王素說的那些話,我什么都沒有說,是我的銀子,誰也不準搶’的尖叫聲中,將她死死護著的布袋也奪了過來,“你是沒有說,但你是跟著她一起來的,她說了,不就代表著你也說了?”
“將銀子拿去給七爺吧,”陳韶吩咐,“惠民藥鋪要擴大病房,正是用錢的時候。”
七爺也在圍著看熱鬧,聽她說要將銀子給他,立刻擠開人群上前道:“不用送了,給我吧。”
“是我的銀子,還給我!”王素不死心地還想沖上來搶奪,被羽林衛給攔住了。
七爺心無所愧地拿過布袋,掏出里面的碎銀子邊數邊道:“東廂房的事,我不清楚,也不敢妄自評論,但你們攔路申冤至今,大人給過你們不下三次機會,你們自己不珍惜,非要一錯再錯,罵你們一句白眼狼都是輕的,這銀子呀,真要留你們手里估計也是個禍害。”
“禍不禍害與你有什么關系,”王素惱羞成怒道,“你算什么東西,也想……”
羽林衛不耐煩地一腳踹向她的膝蓋,王素吃痛地跪到地上,剛要開口繼續罵,羽林衛抽劍橫到她的脖子上。
王素又恨又怕地閉了嘴。
“罷了,”七爺朝準備上前去警告兩人的蟬衣揮一揮手,大度地勸道,“她不愿意聽就算了,沒有必要與她斤斤計較。”
蟬衣冷冷地看兩眼王素與許成美后,才回了馬車。
“走吧。”陳韶淡聲吩咐,沒有再看兩人一眼。
惠民藥鋪前發生的事,任家和染坊都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任家和染坊的掌柜在得到消息的瞬間,便急急忙忙地帶著各自的管事,急匆匆地趕到了太守府。看到陳韶的馬車回來,連忙小跑著迎了上來。
馬車沒有停,陳韶也沒有露面。
任家與染坊掌柜心頭一沉,慌忙隨在馬車后面追至二堂,又恭敬的等著陳韶走下馬車,再恭敬的跟著她進入二堂后,才惶恐的跪下來,整整齊齊的朝著她磕一個頭后,任壽康當先開口道:“大人明察,任家并沒有指使任何管事冒充太守府的人,到染坊指使那兩位姑娘攔路申冤。”
陳韶看向染坊的掌柜。
染坊的掌柜趕緊將身后的馬姓管事拉到前面:“就是他,昨日夜里,那個自稱是任家管事的男子前來找王姑娘和許姑娘時,就是他接見的他。”
馬姓管事誠惶誠恐道:“大人饒命,那任家管事帶著任家的腰牌,又自稱是代全姑娘來找她們說幾句話,小人聽他說得有鼻子有眼,這才受到蒙騙,由著王姑娘和許姑娘跟著他離開了染坊,小人說得千真萬確,求大人開恩,求大人開恩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