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傅九說道,“都是良柱叔帶人取的藥材。”
陳韶沒有再說話,蟬衣卻忍不住問道:“豐隆商行有那么多庫房,他們都是在哪個庫房取的藥材?”
“在送往江南的那個藥材庫里取的藥材。”傅九隨意地回答道,“良柱叔說,送往京城的那個藥材庫里的藥材質量都太好了,就這么用了實在可惜。”
蟬衣看向陳韶,陳韶依舊沒有說話。
馬車到了豐隆商行,陳韶快速走下馬車。
上一次來的時候,豐隆商行車來車往,一派生機。而今不過兩三月,卻已一片寂寥。
陳韶在鋪子里稍稍轉上一圈后,便朝著后面的庫房走去。庫房前的石壩上也已經空空蕩蕩,不見成堆的藥材,陳韶沒時間感嘆,目光在掛著長安的牌匾上落了落后,便徑直走向了旁邊掛著江南道牌匾的庫房。
庫房一如既往,一排排的木架如圖書館的書架一樣,排列得整齊有序。唯一與過往有區別的是,木架上的木匣都空了。
好在,他們這次過來也不是為了藥材。
蟬衣已經等不及地走到就近的木架前,拿下一個方形木盒,快速看向木盒上雕刻著的蓮花紋。看到蓮花紋有十二個花瓣,且除了蓮花紋再無他物后,又立刻放回去,拿下另一個菱形的木盒。看到菱形木盒的蓮花紋也有十二個花瓣,同樣別無他物后,她又放回去,拿出下一個方形木盒……
她在檢查之時,李天流也沒有閑著。
傅九雖然不知道他們在看什么,但也有樣學樣地取下一個圓形的木盒看來看去。
就這般一路看完了六七個木架后,蟬衣才停下來,看兩眼李天流,朝在另一邊的木架上檢查的陳韶道:“這幾個架子上的木盒都跟從羅健、羅忠家中搜出來的木盒一模一樣!”
陳韶放下手里的木盒,又掃一眼周圍后,吩咐道:“再去別的庫房看看。”
連續幾個庫房看下來,結果都一樣。
眾人又轉道去了惠民藥鋪。
惠民藥鋪小庫房里的那些木盒,同樣一樣。
在七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陳韶再次吩咐:“去朱家。”
李天流冷著臉道:“不用去了!”
陳韶沒有理他。
李天流的臉色更冷了。
到了朱家,在去往朱爺院子的路上,陳韶才道:“沒有針對你。豐隆商行和惠民藥鋪都是文家和任家的產業,從羅健、羅忠家中搜出來的那兩個木盒,也是他們從豐隆商行買回去的,想要證明這些木盒上的蓮花紋是不是與匕首狀肉髻的蓮花坐佛一樣與眾不同,只有將搜查范圍擴大,才能得出準確的結論。”
李天流雖然還冷著臉,但肉眼可見地緩和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