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動。
陳韶先讓羽林衛生幾個炭盆放偏廳后,回頭道:“案子聽著有些復雜,要怎么抓到兇手,我還需要了解更多的情況。如今天寒地凍,我身子不便,吹不得冷風,你們且同我到偏廳一一說來。”
說完,也不管他們跟不跟來,便先一步朝偏廳走去。
眾人面面相覷少許,在她進了偏廳后,才互相攙扶著起來,慢慢跟了過去。
“都坐下吧。”陳韶溫和道,“我仰著頭問你們也難受。”
看他們又不動,陳韶有意板起臉:“既然我的話沒人愿意聽,還找我做什么主,來人,送他們出去!”
眾人嚇得立刻坐了下來。
“從現在開始,我讓你們做什么,你們就做什么,我問你們什么,你們就答什么。”陳韶懶得再在小事上與他們拉扯,干脆命令道,“聽明白了嗎?”
眾人連連點頭道:“聽明白了。”
羽林衛將生好的炭盆端進來,只頃刻,便暖和起來。看著他們身上慢慢生起水汽,陳韶微嘆一聲后,問先前第一個說話的年長男子道:“你們是怎么到來的洪源郡?誰讓你們來的?”
年長的男子剛要起身,陳韶就道:“坐著回答。”
年長男子只好又坐回去,“我們是結伴走過來的。”
“沒人指使你們?”陳韶問。
年長男子搖頭。
陳韶看向其余人,其余人也搖頭。
陳韶換個說法道:“你們是怎么知道的我,又是怎么想到要結伴來找我做主?”
中年男子看一看其余人,“是宋大人說的。”
陳韶不動聲色:“哪個宋大人?他又是怎么說的?”
“我們縣衙的宋大人,”中年男子躊躇道,“他說要是陳大人在,這個案子一定能破。我們就向他打聽了大人,就結伴來了。”
“他沒有阻止你們?”陳韶問。
中年男子搖一搖頭,“他說是他無能,沒辦法抓到殘害我們家人的兇手,讓我們過來的路上當心,還讓我們代他向大人告罪。”
表面聽著倒是沒什么問題,陳韶沒有再繼續打探,轉而問起案子道:“我剛才聽你們講述,好像是有六個案子?”
中年男子點頭稱是。
陳韶:“最早的一起案子發生在什么時候?”
“十一月初三,”中年男子的眼眶又紅了,眼淚也緊跟著涌上來,“我兒在去城中賣菜的路上被害。”
“能否跟我說一說,他是怎么被害的?”陳韶引導性地問道,“比如是被石頭,還是刀、劍所害;被害后,是誰第一個發現,身上或是被害的周圍,有什么不同尋常之處?”
中年男子張著嘴,好半晌都說不出話。恰逢蟬衣提著熱茶回來,陳韶示意先給他倒一杯。中年男子哆嗦著雙手接過茶,哽咽著說了聲‘謝謝’后,又好半晌,才慢慢說道:“他是被人割破喉嚨慘死在路邊,是有人過路,看到后報了官,我才知道。他死的時候,周圍有沒有不同尋常之處,我不懂這些,宋大人也沒有跟我說。宋大人只說,他的額頭上劃著一條魚。”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