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東海破甲船如同洪水猛獸一般,朝著龜船開始沖擊而來。
作為龜船。
也就是外殼套了一層甲胄,看上去跟烏龜殼一樣,厚實,且能防御性強。
船板上的將士可以通過龜殼縫隙中的洞口,對外進行攻擊。
可……
防御強,但不代表能防得住破甲船。
特別是公孫家的破甲船,專門克制防御性強,但笨重無比的龜甲船。
很快。
所有龜甲船被包圍。
一眾公孫家水軍,開始駕駛著破甲船對這面前被圍堵成團,擁擠在一起的龜甲船開始沖撞。
那船首之上,巨大的穿甲錐,如同天穹法器一般,上面密密麻麻的符文,此刻散發出銀光,剎那間,那穿甲錐的鋒芒大盛。
直直的朝著龜船沖去。
可……
預想中的場面并沒有發生。
的確。
龜船的外殼被戳穿了,可僅限于戳穿。
并沒有出現直接橫穿,攔腰戳穿的場面。
而只是扎了一個洞。
接著,就仿佛撞上了什么厚重的金屬墻壁一般,連帶著整個穿甲船船身都為之一顫,發出嗡嗡的驚鳴聲。
這!
這怎么回事?!
所有公孫家兒郎都一震,不應該呀,這龜船,不是遇到自家的穿甲船,就能輕易被刺穿,不說撞成兩節,四分五裂,但至少也都是撞沉才對。
可!
現在怎么感覺,像是只刺破了表皮,內里卻是仿佛鐵板一塊呀。
“不好,王爺,這……這船有問題!”
一個公孫家水軍將領大喊,可下一刻。
一柄長刀,直接將他頭顱砍下。
“玄針!不!”
公孫雄大喊,這小將,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也是自己公孫家的族人,可如今……
悲痛。
但他下一瞬間,也發現了不對勁,作為經驗豐富的一名老帥,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這!
這一圈外圍的龜船,看似是被圍堵擁擠才堆在一起的,可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一圈龜船,都是井然有序的防護著中間的那些龜船。
而中間那些龜船,也正是之前直沖自己穿甲船的那一批龜船。
而就在自己以為圍堵了他們,卻不曾想到,實則是他們已經轉換了位置,原先那些假裝進攻的龜船,現在卻全部躲在后面龜船保護之中。
這一圈外圍的龜船有問題!
蹭!
又是一聲驚鳴聲。
公孫家水軍的一艘穿甲船從側面將龜船刺穿,因為慣性沖擊下,將那一層殼撞開,才看清楚內里!
“這……這,王爺,這不是龜船,這里面是玄鎧……是大余的玄鎧船!天啦!王爺,我們中計了,中計了呀!”
一個將領大喊。
可此時。
一個身后展開骨翼的男子,直接飛到他上空,骨翼展開,直接如刀刃一般,將對方整個人削成了兩半。
“現在發現,是不是有點晚了!”
男子面無表情,哪怕是那鮮血噴濺到他冷峻的面龐之上,也毫不動色。
不是別人。
正是苦河!
而這也不是御林軍,這外面一圈,乃是陳霄身邊最精銳的錦衣衛大軍!
嗡!
此刻。
公孫雄只感覺腦門要炸裂。
不!
又是公孫家一個好兒郎隕落。
此刻。
他眼珠發紅,對陳霄的恨意,直沖天靈蓋。
王八蛋!
陳北海,這就是你所謂的酒囊飯袋。
他哪里蠢了,這簡直就是陰險至極。
甚至。
仿若自己所有的部署都被對方看穿了。
故意指揮著龜船發了瘋攻擊東海水軍,在公孫雄以為對方是愚蠢的時候,卻悄悄的將之前的龜船由前變后,全部換成了大余的玄鎧艦!
然后進入包圍圈的時候,以為是甕中捉鱉,實則是以逸待勞,早就做好了防御!
該死!
這大余的玄鎧艦,這幫畜生是怎么得到的!
那可是大余的至寶呀,怎么會給大離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