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直接反過來質問起陳北海了。
當然,也能理解,自己的兄弟,還有主將都沒了,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沖出來,趕到東海城,一打開門,你們在這歌舞升平的歡慶,怎能不心生怨氣。
可對于這種質問,而且還是當著這么多人面,陳北海立馬面色掛不住。
沒等眼前這年輕傳令兵反應,直接大聲喝道。
“來人!把這煽動軍心的大離亂賊,拖下去斬了!呵,什么神機營,神機營早就被我滅了,又怎么可能破了本王的千里長墻!還有,這千里長墻的防御工事乃是本王花了十年心血鑄建的,哪能說破就破,那大離宵小拿什么來破!”
此話一出,幾個王府暗衛立馬上前,將那傳令兵拿下。
而這傳令兵都驚住了。
不是,我冒死回來報信,你卻如此待我?!
還說自己是叛徒,還要斬我!
“侯爺,侯爺!”
“陳北海!”
“我冒死趕回來報信,你居然…哈哈哈,大幽亡吔!北境亡吔!商將軍,你死的冤枉呀,這就是你誓死要效忠的昏主嗎?!有此將帥,大幽想不亡都難!”
凄慘悲壯的聲音一路響徹,直到拖到宮外,傳來抹脖子噴血,才停止。
宴會眾人都面面相覷,也不知道這傳令兵到底說的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恐怕情況就危急了。
若是假…
”諸位,諸位,此乃大離人擾亂軍心的常用伎倆,不要在意,呵呵,這種雕蟲小技,真把我們當傻子嗎?那神機營早就被我滅了,是本王親手誅滅全軍的,還有本王在北境鑄造的千里長墻,即便是多位神人合力也未必能轟開,所以,這種話,純就是攪亂我等抗敵之心!”
聽了陳北海的解釋,雖然還有些人心中有些猜忌,但也認同。
畢竟,那神機營,之前上報的軍功上就已經被團滅了,若現在再出現,那只能說陳北海在謊報軍功。
這種事,陳北海是斷然不敢做的,這種事不光是關于聲譽和面子,也是關乎到整個大幽的存亡。
而再聽陳北海說就算多位神人合力都無法轟開的防線,相比那大離想十日之內破開,也是不可能的,更別提那傳令兵說的一夜之間了,所以,看來那傳令兵還真的可能是大離派來擾亂軍心的死士!
“好了,各位,想必那云霄小兒,得知本王駕臨東海,已經嚇破膽了,現在都用這種愚蠢的陰謀詭計了!”
”哈哈哈,諸位,來接著奏樂,接著舞!”
說完更是帶頭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隔著像鏡,陳霄和那些在大殿被他策反過來的暗子們,都蒙了。
不是!
這哥們,神人呀!
掩耳盜鈴嗎?!
又或者是死要面子?!
明明都認出這個親衛兵了,還要假裝不知情,甚至都反過來說對方是敵特!
這尼瑪,好在棄暗投明選擇跟了大離,要不然,有此等將帥,這大幽,死是遲早的事情。
當然!
陳北海只是表面上裝作無動于衷。
表面上假裝接著奏樂接著舞。
實則,心里早就亂成麻了!
小九子,他是認識的,而且,也是他當年安排給自己愛將商息做親衛兵的,所以說他是奸細,斷然不可能。
可…
千里長墻失守,怎么失守呢?!就是那云霄動用幾十個神人,晝夜連番轟炸,也需要數日呀,怎么可能一夜之間就破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