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紀天問卻是一個例外。
他是紀家獨子,外加能力出眾,且紀無庸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已經跟不上時代的車輪,隨時愿意退居二線,把大權交出去。
因此,紀天問完全有能力做主自己的婚姻問題。
武馨悅的想法是,如果紀天問也像多數豪門子弟那樣,對婚姻的觀念很隨意。
那么她愿意付出一些利益,跟紀天問來一場表面婚姻,從而為接下來的奪權,爭取到更多的籌碼。
“在我看來,儀式跟登記同等重要。”紀天問表明態度道。
武馨悅沉默片刻,檀口輕啟道:“紀總,不瞞你說,眼下我手里的牌不夠。”
“如果我們兩個人結合,我會更有把握從武秋遠手里奪權。”
頓了頓,又道:“我名下有十幾套房產,五輛車,再加上一些首飾包包之類的,加起來能有個七、八億。”
“另外,我還持有武氏集團百分之六的股份,雖然沒辦法轉讓,但可以變現。”
“只要紀總同意配合,無論我最終是否奪權成功,我都會把以上說的給你作為報酬。”
“我還會發聲,澄清我們表面婚姻的事實。”
紀天問眉毛微挑,驚訝道:“武總賭這么大?”
按照武馨悅的這種說法,一旦要是奪權失敗,那么她將頃刻之間一無所有。
房產車產還在其次,關鍵是武氏集團百分之六的股份,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如果變現的話,少說也能套出八十億。
坦白說,紀天問還真有些動心。
只是配合來上一場婚禮,就能穩賺近百億,這樣的好事著實難遇。
“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我進行奪權,就沒有退路可言。”武馨悅定聲道:“我不想輸,所以我只能壓上所有,孤注一擲!”
紀天問沉默半晌,搖頭道:“我很感謝武總這么看得起我,愿意在我身上下這么重的賭注。”
“不過,很抱歉,我無法接受武總的條件。”
武馨悅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她確實沒想到,面對這么優厚的條件,紀天問竟然會選擇拒絕。
她并不認為,紀天問拒絕的原因,是因為自己開出的條件不夠。
可不是因為條件不夠,又會是因為什么呢?
猛然間,武馨悅想到一種可能,沉聲道:“我雖然發過要當花中魁首的誓愿,可我的私生活并不混亂。”
“我其實……到現在,都還沒有過男人。”
紀天問頓時愕然,感覺到不可思議。
一個揚言要當花魁,八面玲瓏的交際花,居然會守身如玉?
武馨悅眉頭舒展,露出一抹充滿苦澀的笑容道:“紀總或許不信,但我說的是實話。”
“像我這樣的人,本質上屬于商業掮客。”
“當然,這是一種好聽的說法。”
“我很清楚,在絕大多數人眼里,我只不過是高級點的妓.女罷了。”
說到此處,她譏諷一笑,像是在嘲笑他人的愚昧,又像是在嘲諷無法洗白的自己。
“紀總,在你眼里,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武馨悅忽然問道。
紀天問想了想,回道:“知進退,識大體,說話做事都很有分寸,不會讓人感覺到冒犯和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