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紀天問準備好祭祀用品,出發前往云霧山。
茅屋依舊在那兒,并沒有因為長時間無人打理而顯得破敗。
而在茅屋旁邊,有兩間移動板房。
等紀天問走到茅屋前面,兩間板房的門打開,分別走出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
這兩人,是他安排過來的。
平日里的工作,就是去虞博遠的墓地附近轉一轉,然后定期打理一下旁邊的茅屋。
見到紀天問過來,其中一人顯得很驚訝道:“紀總,您怎么來了?”
“我來祭拜一下虞老爺子。”紀天問回了一句,接著問道:“這段時間,沒出什么事吧?”
“沒有,就是偶爾能見到過來祭拜虞老爺子的,我們全程跟著,沒有異常。”另外一人回道。
紀天問頷首,拒絕了兩人幫忙拎東西,獨自朝著虞博遠的墓地走去。
來到墳前,紀天問擺放好了祭品。
一邊燒紙,一邊說著虞靜竹的近況。
當提到虞靜竹已經懷有身孕時,一陣風突然吹來,卷起幾張燒到一半的紙錢。
紀天問抬頭,目光追隨著飄在空中的紙錢,見到其盤旋幾圈,又落到燃燒的火堆里。
他沒有去糾結這種現象是巧合,還是虞博遠在天有靈。
一邊用樹枝輕輕撥動錢堆,好讓紙錢燃燒的更加充分,一邊說道:
“小虞說,您跟她說過,懷孕的女人去上墳不吉利,所以這次她沒來。”
“等什么時候孩子生下來,我肯定帶著小虞,帶著孩子,一起來看您。”
“還有就是永生組織的事,我一定追查到底!”
祭拜完畢。
紀天問沿來路回返,結果快到茅屋前面時,發現茅屋前面,站著一位衣著樸素的老婦人。
老婦人看起來七十歲左右的樣子,明明身上沒有任何價值不菲的飾物點綴,卻自帶一股貴氣。
此外,不知為何,紀天問總覺得面前的老婦人很熟悉。
不是眼熟,而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非要說的話,有些像是……親切。
此時,老婦人也注意到了走過來的紀天問。
她先是一愣,繼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沒看錯后,驚喜萬分道:“天問?!”
紀天問走近一些,狐疑道:“您認識我?”
“我……知道你不少事跡。”老婦人笑容顯得很慈祥,眼神中亦是充滿慈愛道:“你是國內首善,捐款超過百億。”
“你還是帶領紀氏集團轉型成功,并且更上一層樓的年輕企業家。”
“不夸張的說,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年輕人!”
紀天問能聽出來,這一番夸贊,完全發自真心。
不過,不知是不是錯覺。
他總覺得對方的語氣除了真誠,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欣慰。
可問題是,他壓根不認識對方,對方為什么會欣慰?
“您過譽了。”紀天問客氣一句,接著問道:“您貴姓?”
老婦人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表現出猶豫。
紀天問眉頭微蹙,覺得有些古怪。
一個姓氏而已,有什么不好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