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絕不可能告訴江來,關于花朵的事不管是妻子還是妹妹,都有很認真的和他聊過。
連花朵曾打電話求過自己,從小一起玩兒到大的玩伴,竟是求自己對她和自己妹夫之間的事兒睜只眼閉只眼,還說她只是想給自己和女兒找個依靠....
那天老孟是很生氣的,非常非常生氣,若是電話的人換成任何其他什么人,而不是從小玩兒到大的好友花朵,老孟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就算如此,他也在電話里狠狠罵了花朵一頓,把花朵這個看起來永遠都是樂天派的女生給罵哭了。
但除了罵,他又能如何?自己老婆來勸自己,自己妹妹這個當事人也來勸自己,他還能發作到哪里去?
罵花朵是因為從小到大的感情在,別說罵一頓,要是當時兩人面對面,他動手揍人也白揍,但對于江來,他別說罵了,就是一句重話都不能說。
若非今天花朵如此‘囂張’,可能這句提醒孟志高都不會說。
對于花朵這個發小,孟志高可以感性占據腦袋,覺得她不地道,覺得她不道德,隨便罵,但對于江來,老孟的腦袋必須保持清醒,說到底,現在的情況是妹妹需要江來更多一點,孟家也需要江來更多一點,而不是江來在攀附孟家,江來也不是非靜靜不可。
這句提醒一方面是字面意思,另一方面也有讓江來管好花朵的意思,在他面前怎樣都行,就怕花朵太飄,把事情弄到明面上。
這種事你情我愿的,只要當事人不吵不鬧,誰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怕鬧到人盡皆知。
花朵的性子身為發小的孟志高可太清楚了,別的不說,就像是表弟李子豪,堂弟花明明,甚至花家的老爺子,現在誰不知道江來和花朵的關系?
江來在五分鐘后才突然想明白了老孟的第二層意思,再次開口說道:
“放心志高哥,我是孟家的女婿,不會讓孟家臉上難堪的。”
直到聽到江來這個回答,老孟整個身體才舒展開,從湯池里起身隨手拿過旁邊的浴巾,對江來說道:
“走,去那邊抽根煙。”
雖然環境不算特別好,但茶臺和好茶還是有的,江來和大舅子也算是‘坦誠相對’的在茶臺前閑聊了起來:
“那個魏紅軍這會可是掀起了個大蓋子的一角,現在是有人想捂蓋子,有人則是想借機把蓋子徹底掀開,咱家有個叔叔給我打電話了,問我具體是啥打算...”
請注意孟志高的用詞,咱家有個叔叔,這話江來聽著就很受用。
不過孟志高說這話時有些苦笑,江來知道為啥,因為老孟好像無形之中卷進了某種斗爭當中,身為導火索的其中一方,很難讓人覺得這次的事是孟家,或者干脆是姜家的意思,要在瓊島干什么大事情。
江來是一陣無語,合著今天勸老魏不要參與他們的斗法,自己做好自己的生意這話白說了,聽老孟這意思,自己這邊還真成了斗法的一方?
雖然略通人情世故,但對于很多zz上的覺悟江來還是不太敏感的,現在被老孟這一提醒,他才猛然想起孟家的基本盤就在南方,這才后知后覺的明白了什么。
“那咱是哪一邊兒的?捂蓋子的還是掀蓋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