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啊,定下這條操蛋軍規的人,也有些操蛋啊。姓陳,名笑天。”他的話音剛落,沈攬山的聲音飄了進來。
“呃……那個,這個軍規其實是挺好的。”陳樂愣了一下,灰溜溜的說了一句。
這是自己那去世的老爹定下來的規矩,子不言父么。
想了想,他又走下車,“沈叔叔,你看我也不知道有這個事兒。我又沒有騎過馬,所以才很好奇的摸了一把,就不要責罰這位兄弟了,成不?”
沈攬山面色嚴峻的搖了搖頭,“軍規就是軍規,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只要觸犯了,就會有責罰。”
陳樂郁悶的直咧嘴,沒辦法啊,只能老老實實的也跟著跪到了一邊。那意思,你要是責罰,就連我一塊算上吧。
沈攬山皺了皺,他可沒有想到陳樂竟然會跪下求情。想了想,看向這名騎兵,“哪一伙的?”
“回元帥,卑職乃十三隊三伙,孫三。”騎兵高聲喊道。
“噗哧”
邊上的陳樂聽到后,一個沒忍住,樂出了聲。他僅僅是覺得這個孫三真是跟三有緣,名三又是在三的隊伍中。
只不過他卻忘了,現在的場合。哪怕知道樂完之后也趕忙收聲,可是他畢竟是樂了出來。
沈攬山皺緊了眉頭,他也沒有想到陳樂這么頑皮。剛剛還以為他能夠跪下幫忙求情,這是他本質良善的表現呢。
“孫三,你起來吧,回到北疆后,去軍法處自領責罰,三軍棍。”稍稍猶豫了一下后沈攬山說了一句,然后就催馬走向了前邊。
陳樂從地上站了起來,“兄弟,沒事,無非就是三軍棍。等到了北疆,我再找姐姐去跟那邊的人說一下,意思意思就得了。”
他說完之后,卻發現不僅僅孫三臉上沒有任何舒緩的表情,就連邊上其余的騎兵們看向他的眼神兒,都有些不對勁兒。
陳伯可是不敢讓他在外邊呆著了,跳下了車,直接將他給推上了車。
“少爺啊,軍法、軍法,是講不得情面的。”陳伯苦笑著說道。
“而且三軍棍下去,這個孫三少不得要在炕上躺幾天。被打的時候不能運功護體,打的人也不能收力。”
“啊……這咋還不行啊?這個操蛋的規矩又是誰定的啊?就不能讓人省點心?”陳樂郁悶的說道。
“這個是老爺定下來的規矩,老爺平時可以玩笑,但是治軍一向嚴謹。”陳伯苦笑著說道。陳樂傻眼了,兩個操蛋的規矩,好像跟自己家里邊都有關系。
現在可倒好,自己應該是“知法犯法”了,可是他也為將來的日子愁了。
一開場就惹了禍,將這個孫三給坑了。就剛剛邊上那些人的眼神兒,以后自己可咋混啊。這規矩、那規矩的,還讓不讓人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