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都不敢轉身了啊,硌得慌。”陳伯都帶上了哭腔。
“呃……我這邊倒是有一些距離,不硌。”陳樂愣了一下后說道。
“哎呀,我知道了,你是暗中保護我的那個人對不對?咱們是自己人啊,不能生氣,自己人不能打自己人。”
陳樂的話好像有了一絲作用,這些酒壇的碎片齊齊向四周飛了過去。一會兒之后,在遠處傳來幾聲悶哼。
“少爺啊,啥情況?”陳伯趕忙跑到了陳樂的跟前兒,將身子縮在了陳樂的身后問道。
“我哪里知道啥情況啊,我就是胡亂的喊了一嗓子,好像真的是一直保護我的人啊。可是他打了誰啊?咱們過去瞧瞧去?”陳樂問道。
“少爺啊,要不然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我就覺得今天的祭拜已經差不多了,還是先別看熱鬧了。”陳伯拉著陳樂的袖子說道。
“好,那我先走了啊。”
陳樂丟下一句,然后撒腿就跑。
陳伯稍稍愣了一下,緊隨其后。
三兒有些傻眼,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通玄境的武者出手。震驚、害怕、興奮,各種情緒還沒有消化完呢,就看到自家的少爺和陳伯眼瞅著都快跑沒影了。他也不敢耽擱,這邊發生的事情,并不是他能夠應付的。氣和境的武者馬力全開,當真不是開玩笑。沒一會兒就追上了陳樂和陳伯,要不是顧忌主仆關系,沒準都會反超過去。
這主仆三人是跑了,卻讓偷偷藏在湖邊霧中的幾個人苦不堪言。
如果陳樂看到他們,一定會很開心的跟他們打招呼。
其中的一位,就是剛剛見到的那位守墓人,現在的他腿上的那一小截兒木樁,已經被酒壇片擊得粉碎。只不過他蓬頭垢面的,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如何。
而另一幫,就是周承云和他的親兵們。
一枚碎片,扎進了周承云的肩膀小半截。這還算是最輕的傷,他的那些親兵們,雖然沒有死,可是現在也丟了半條命。
現在的周承云,真的是嚇個半死。如果說暗中的人想要他的命,那么現在的他就是一具帶著余溫的尸體。
剛剛的他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有感覺的時候,這塊隨便就已經穿透盔甲扎進了他的肩膀中。
他很后悔,不應該在得到了消息后,就帶著人追出來。追出來也就罷了,不應該隱藏行蹤,在暗中偷窺。
也許正是因為這里是陳家的埋骨之地,暗中的人不想殺生,這才給自己留了一條命。但是這個傷,恐怕就不是那么好養了。
他也同其余的人一樣,根本都不相信陳樂的身邊有通玄境的武者保護。可是現在的他就算是想不信,也不成了。
在湖的另一邊,守墓人隔著水霧往周承云他們這邊看了一眼,然后就拖著他的殘腿一步一步向遠處走去。如果現在要是讓陳樂或是周承云看到這位守墓人,也得嚇一大跳。
這個守墓人左腿是殘缺的,可是他現在卻能夠如常人般自由行走。每邁一步,霧氣都會在他的“落腳點”上做一個小樁子。
能夠有這樣能耐的人,知命境的武者不夠看,唯有通玄境的武者才可以。而就是這樣的一位在世間都少見的通玄境武者竟然在這里守墓,更可怕的是,他還被另一位將腿上綁著的木樁給打斷。
可惜的是,陳樂他們早就嚇跑了,周承云雖然是知命境的武者,卻也沒那個本事知道守墓人的存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