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通玄境的好骨頭啊,其實我真的應該全帶回來,隔些日子賣一截,咋也能賣個幾十萬兩銀子花花。”
“這就是在我爺爺他們遇害之地不遠處的地下通道中找到的,另一個是被毒死的。不得不說,通玄境就是牛叉。即便是被人毒死了,骨頭也硬得很。”
“在我爺爺身隕之地的大湖旁,還遇到了一位一條腿的守墓人。我倒是想物歸原主,奈何他跑得挺快。”
“這個事情、這個事情……哎,貧道也不知該如何說。”知行苦笑著說道。
陳樂沒有說清楚,可是他知道陳樂為何將這截腿骨給自己看,也知道陳樂所言的整個江湖會被掀過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當年追剿殺害陳半兩一家的人,自家的師父就是帶頭大哥。甚至都可以說,那些人是被自己的師父給張羅起來的。
當時的結果說得很好,可是現在陳樂尋到了骸骨外帶上這截腿骨,不管真相如何,跟知一教就脫不了關系了。
知一教是國教,不僅僅在朝堂上占據了重要的位置,在江湖中,同樣有很重要的地位。可是整個江湖就都聽知一教的么?怎么可能啊。
知一教也就是借著國教的便利,再加上教中通玄境武者多了一些,才會有這樣的表現。如果將這個事情給掀出來,恐怕陳樂所言的那些“老怪物”們,真的會蹦出來。
因為這次的事情會給他們一個理由,只要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你不管做什么,都會很輕松。
“好吧,需要我怎么做。”知行很光棍的問道。
陳樂搖了搖頭,將桌子上的腿骨抓起來,又插到了自己的后腰上,“沒啥,就是將這個事情跟你分享一下。”
“畢竟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當初唱了那么一場大戲,我都覺得當時參與的人,可能都是稀里糊涂的。”
“你既然無所求,又何必多此一舉呢?難道不怕我對你不利?”知行很不理解的問道。
陳樂搖了搖頭,“我不說,我的好二弟早晚也得跟你說。省得他為難,所以我先說。”知行有些不理解了,這個事情真的是太要緊了。現在陳樂給出來的理由,又是這么扯淡。他是通玄境的武者,還是知一教的掌教,在剛聽說這個事情的時候,心里都有些慌呢。
“也不要多想了,不管啥樣的秘密,其實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陳樂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說道。
知行有些哭笑不得,這還安慰起自己來了?用得著你來安慰我?
“對于這個事情,你又有什么想法呢?”知行問道。
陳樂很果斷的搖頭,“沒有任何想法,真的。反正已經這樣了,就算是我不追究這件事兒,我覺得用不了多久,這個事也會自己露出來。”
“不管啥事啊,只要是人參與的事情,除非當時就都死絕了。要不然這個事就真的不是啥秘密,早晚有大白天下的時候。”知行點了點頭,陳樂這個話說得不差。即便是秘密,也僅僅是當時的秘密而已。時間長了,很多事情就算是沒有人揭露,根據結果也能推測出個一二三來。
雖然說陳樂沒有步步緊逼,讓他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可是他的心中還是很沉重。這個事情,不管到什么時候,都會對知一教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
想到這些,他的心情就是無比沉重。他不知道這個事情,會在什么時候爆發。是在自己活著,還是在自己死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