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操蛋玩意,就是特么的給臉不要臉。咱們是怕給少爺惹麻煩,他們卻覺得咱們怕了他們。”
“為啥怕給我惹麻煩?”陳樂白了他一眼。
“你家少爺我是那怕事兒的人么?周家我都不怕,我還會怕那幾個雜兵?你們啊,為了怕給我惹麻煩,卻讓我折了顏面。”聽到陳樂的話,三兒“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抬腿就往外走。
“干啥去?”陳樂喊了一嗓子。
“少爺,咱們得把面子找回來啊。”三兒回過頭說道。
“傻不傻?”陳樂白了他一眼,然后又招了招手,“找面子,也不能這么直呵呵的去找。你這不是找面子,是把臉送上去,讓人家大嘴巴抽。”
“我就覺得啊,你自打跟了我以后,這個腦子動的就是越來越少了。以前那個心思靈巧的小伙計,去哪兒了呢?”
三兒尷尬的抓了抓頭皮,陳樂說的不差,最近他動腦的時候確實少了很多。
現在已經升級為了三哥么,伺候陳樂又不用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哪怕以前也察覺到了,但是吧,他還是很享受現在的這個地位和待遇。“稍后我寫個條子,到巡城司把你們的軍裝領回來。師出得有名,你們還沒上崗,當然要由原本的人來負責巡街啊。”陳樂笑著說道。
“然后呢,要是再有人在咱們的地盤得瑟。放開了揍,拳頭不方便,就用刀。用刀要是再不得勁,就用斧頭。”
“咱的地盤,就得咱們做主,就得聽咱們的。誰敢在咱們的地盤撒野,一句話‘砍他娘的’。明白了不?”
陳樂說著的時候是笑瞇瞇的表情,好像僅僅是像往常一樣扯淡的玩笑話。可是不管是邊上正在努力練習繡花的沈皎月,還是琢磨著如何幫陳樂度過難關的明禮。或者是有了一些主心骨的三兒,臉上的表情都跟著變了變。
對于陳樂的性子很了解,他們知道陳樂說的不是玩笑話。而是在告訴三兒,要么不動手,動手了逮著機會就下死手。
這真的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因為大家都知道要是讓樂字營的人用上了斧頭,那就是以命相搏。別人以為樂字營的斧頭僅僅是為了劈柴,可是他們都清楚啊,這個斧頭就是樂字營的秘密武器。
這里是啥地方?這里是皇城。要干仗的人又是誰?也是巡城司的人。這要是干出了人命,這個事兒可就不是小事了,那可就通了天了。
“怕啥?巡城司雖然僅僅負責皇城街頭上的安危。可是那也是正規的編制,也是正規軍。”看了他們一眼,陳樂無所謂的說道。
“正規軍啊,就得有正規軍的血勇。旁的地方我不管,我罩著的這兩條街,那就必須得守我的規矩。”
“要讓所有人知道,雖然我這個人很愛笑,但是有時候我并不是很喜歡開玩笑。尤其是他們這些操蛋的玩笑,以后也是莫開的好。”
三兒張了張嘴,還想勸一勸,邊上的沈皎月隱晦的搖了搖頭。對于陳樂的性格她真的是太了解了,現在陳樂將這個話都說出來了,那就證明他的心里已經有了決定。哪怕他這個決定做得很突然、很痛苦,但是他也是個認死理的人,決定了,就不會改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