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也是經常來,只不過今天過來之后,他就覺得李教授這個氣色好像并不是很好。
“姐姐啊,李奶奶這是咋了?”陳樂湊到了沈皎月的身邊輕聲問道。“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早晨我過來的時候就覺得李奶奶很不開心。而且今天本來應該有課呢,李奶奶都沒有去,直接取消了。”沈皎月壓低了聲音。
“你們兩個嘀咕什么呢?到屋里來坐吧。”坐在屋子里的李教授喊了一句。
剛剛屋里的光線從外邊看不是很好,等離得近了,陳樂皺起了眉頭,“李奶奶,咋還受了內傷啊。讓我給你看一看?”
“你的眼睛倒是毒,真的是一位合格的郎中。”李教授笑著說道。
“沒什么關系的,這些年早已經習慣了。倒是你個小皮猴子,不去別的地方玩,到我這里搗亂來了?”
陳樂卻沒理李教授,而是直接抓住了李教授的手腕,原本就有些皺的眉頭,現在就鎖成了一個大疙瘩。“李奶奶,您這樣做與自殺無異。如果繼續下去,恐怕不出十年就將身隕。”縮回了手后陳樂沉聲說道。
“樂樂,別瞎說。”給邊上的沈皎月嚇了一跳。
“姐姐啊,我能在這個事情上開玩笑么?”陳樂苦笑著搖了搖頭。
“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就是這么個道理。別人是辛辛苦苦盼著突破到通玄境,李奶奶是千辛萬苦壓制自己的修為不到通玄境。”
“可是這么壓制下去,將來最終的結果,就是經脈錯亂爆體而亡。怎么說呢,跟我的身體恰恰相反吧。”
“我的身體呢,是外氣過而不入。李奶奶的身體呢,是內氣壓而不放。我的事情還湊合,頂多是不能修行。可是李奶奶這個,就是有違天理的。”“那咋辦啊?你快寫個藥方子。”沈皎月抓著他的手臂焦急的說道。
“啥方子都沒有用,得李奶奶自己調理。最好的辦法就是順其自然的突破到通玄境。突破到通玄境,也許內氣順暢后,對經脈有錘煉的作用。”陳樂說道。
“這些我都知道,其實我就是湊合著活著呢。”李教授溫聲說道。
“李奶奶啊,你這么活著有啥意思?”陳樂斜瞥了李教授一眼。
沈皎月趕忙推了他一眼。
陳樂卻是搖了搖頭,“今兒這話我還真得說。我知道李奶奶惦記我爺爺呢,可是我爺爺已經去世了啊,再惦記有啥用?”
“再者說了,我爺爺也有我奶奶陪著啊。那也不勞李教授操心啊?這么惦記,多讓人笑話啊。”邊上的沈皎月腦門都冒汗了,她已經注意到現在的李教授雖然臉上還掛著笑容,可是她皮膚下的血管卻是一漲一漲的。
“白惦記了吧?現在我爺爺跟我奶奶,肯定過逍遙快樂的日子呢,剩下這一個傻姑娘,傻乎乎的還惦記小情郎呢。我……”
陳樂后邊的話說不出去了,因為李教授直接揮出了一掌,印在了陳樂的胸口上。而陳樂在這一掌之下,直接就飛了出去,嘴里也噴出來一口鮮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