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參與的人,我估摸著都是通玄境的人。您啊,該突破就突破吧。要不然我捅簍子,沒人護著,將來就算是尋到了正主兒,您先突破這也來不及啊。”
“你說的是真的?”李教授一把抓住了陳樂的手臂,給陳樂疼得只咧嘴。
陳樂苦笑著點了點頭,“我哪敢拿這個事兒騙人啊,只不過是怕打草驚蛇,沒有往外說而已。這個事,我們樂字營的弟兄們都知道。”“好、好,那兇手到底是誰?”
李教授連說了兩個好字,身上的衣衫,也向著四周飄蕩起來。刮在陳樂的臉上,打得啪啪響。
陳樂心里這個苦啊,被李教授抓著的胳膊,疼得很。這個衣衫打在臉上,同樣疼得很。但是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他也沒法給李教授去提醒。
李教授,這肯定是有心病,所以才會一直壓制自己的境界,不去提升。心病,你就得心藥來醫。他不知道前因,只看到了后果,所以也只能進行話療。
“李奶奶,我怕您忍不住,然后去找仇家。我現在能告訴您的就是,仇家很強大,遠非普通通玄境武者可比。”陳樂一本正經的說道。
“所以咱們想報仇,需要的是實力。沒有實力,過去就是送死,還咋報仇?咱們為了報仇,就得先活著。積累了足夠多的力量之后,咱們就可以找仇家報仇去了。”
“活著啊、突破啊,積累力量啊。通玄境可能都不行啊,得努力啊。向著更高層次再突破啊。我爺爺是通玄境,都死了呢。通玄境不行,還得努力突破。想突破就得先活著,活著才能突破、才能積攢力量,找仇家報仇。”
“活著、突破、通玄、報仇、活著、突破、通玄、報仇……”
他的嘴里倒最后就剩下了這四個詞,翻來覆去不停地說。聲音很輕柔,好像在哄小寶寶睡覺。而且他說的時候,還豎起了自己的手掌,在李教授的眼前來回晃個不停,好像一個鐘擺。
這也是他跟記憶里學來的法子,好像那個忽悠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啥催眠。反正你要是催好了,對方就眠了,然后就能做出來很多神奇的事情。
現在李教授就是被心病所困,說白了,也是一種心魔。她自己平時壓抑著還沒啥事,就怪自己自作聰明的幫了倒忙。
想要像往常那樣壓制著肯定不行了,那樣的話今天的李教授都會變得很危險。因為她的心已經亂了,僅存一絲絲的理智而已。
苦果是自己釀出來的,再苦也得吞下去。哪怕現在被李教授抓著的地方已經疼得快沒有知覺了,哪怕臉上被李教授的衣襟抽得也快麻木了,他說話的聲調卻一直沒有變化。仍舊那么輕柔、語速也保持一致。
準備得還是不充分啊,要是早知道會有這個事,就用繩子拴個小鐵球,應該也比揮手臂強不是。
現在可不僅僅是臉麻胳膊疼了,就連自己這條擺動的手臂,也遭了秧。
手臂也得保持相同的頻率啊,李教授那個衣衫,可不管前邊的是啥,該抽都得抽。
最擔心的就是沈皎月了,可是她也知道現在根本無法上前。就算是韓先生和二先生也趕了過來,同樣只能圍觀。
他們不知道陳樂在做什么,但是他們能夠判斷出現在的李教授正處于緊要關頭。
揮一揮衣袖,卷起一片塵土,將湊過來看熱鬧的學子和其余的教授們都給推到了二十多米遠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