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臉上一驚,趕忙轉身就想往回跑。看在三角眼的心理雖然也有警醒,手抓過去的速度卻不慢。
可是就在他臉上露出笑容,手指已經能夠感受到陳樂后背上衣服布料那股細膩感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陳樂不見了,然后他就覺得自己的胸口一涼。
抓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疑惑的向下看去,就看到陳樂正蹲在地上左手支著下巴打著哈欠。而他的右手,正握著一把匕首。這把匕首只沒入柄,心臟的疼痛感告訴他,那消失的部分到底在哪里。“傻不傻?不知道我往后跑是使詐么?還那么傻乎乎的撞上來。這下玩完了吧?我只需要蹲下身把匕首揚起來,你自己就往上撞。”陳樂很是耐心的教育著。
“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好人,跟人家決斗,還趕巴巴的自己往死里湊。有啥想不開的?你想死吱聲就好嘛,整得跟兇神惡煞一般,嚇到了小朋友怎么辦?”
“哎,太不聽話了。”
陳樂說完之后從地上站了起來,稍稍撤了下身子,這才將自己的匕首緩緩抽出。一股血箭,擦著他的身體噴了出去,卻沒有濺到他的身上哪怕一點。
抬起匕首在三角眼的衣服上擦了擦,這才用手指輕輕一推,將三角眼給推到。
“哈哈哈……”陳樂掐著腰大笑了一通,然后看向了剩下的另一個人,“怕了吧?哥們就是這么強大。哈哈哈哈……”“陳樂,你為何用武器?”木先生面色鐵青的問道。
說完之后還看了知行一眼,知行卻是云淡風輕的看著陳樂。
陳樂的剛剛的小手段,騙得了三角眼,可是卻騙不過這些通玄境。剛剛木先生就看到陳樂轉身的時候已經將匕首給露了出來,就在他剛想去提醒的時候,卻感受到了一股氣機牽引。
這是來自于知行的威壓,就這么一愣神,場上的陳樂已經將匕首穩穩當當的捅進了三角眼的心臟,蹲在地上長篇大論呢。
他的心中同樣很憤怒,擺明了要保持中立的知行竟然偏袒陳樂。可是他卻拿不出證據來,沒法跟別人說剛才被知行給嚇唬了一下。
但是這個事情,不能就被陳樂這么糊弄過去。
陳樂斜瞥了他一眼,“這個人啊,要是上了歲數,就容易老眼昏花。你哪個眼睛看到我用武器了?我這個是暗器。暗器懂不懂?”
“剛剛是誰說來著?言猶在耳啊,暗器不算武器。咋地,許你們家的死鬼用得,本教授就用不得了么?”
“陳樂,你信口雌黃。那哪里是暗器?那是匕首。”木先生盯著陳樂問道。
要不是現在這個場合不對,他真的想一巴掌把陳樂給拍死。
可是他固然想奪權不假,但是必須要占上一個理字。要不然書院中其余的黑袍,可不會讓他胡作非為。
陳樂根本都沒把他當回事,哪怕他是一位通玄境,將匕首在手中拋著玩了一會兒,這才背著手看向木先生,“我說這個是暗器,那就是暗器,因為我比較喜歡大只的暗器。就像某些人說的暗器不是武器一樣,又沒有人規定暗器必須得是小的吧?”“那你讓那些玩鏢的人還怎么活?你讓那些玩飛刀的怎么看?沒有人規定大小,我為啥就不能玩匕首?哪怕我這個是明器,他也不是武器。”
陳樂這就是在強詞奪理,但是他是拿木先生的論調說的,也只能讓木先生吃下這個啞巴虧。要不然他就沒有了介入這件事的借口,他所圖謀的事情,也會不了了之。
這個孩子,死了也就死了吧,就是死得有些可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