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紅燕看了他一眼,“雖然你是書院的教授,可是看著你就覺得很討厭,也不知道從哪里學得那么奸詐。”
“那個,姑娘啊。他好歹也是我家的少爺,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別跟他計較了。”陳伯開口了。
“聽陳先生吩咐。”
拓跋紅燕又變成了乖乖女。
陳伯很得意的看了陳樂一眼,看來還是自己的面子大一些嘛。
“丫頭啊,做人真的不能這樣。你這還沒進大齊的家門呢,就把我這個媒人給扔墻外邊去了。”陳樂搖了搖頭,苦口婆心的說道。“今天就撿你們拿手的都弄一些吧,好些天沒吃你們的手藝了,還有點想。對了,陳伯跟我一樣,也是啥都能吃的人。”
拓跋紅燕跟邊上的小侍女吩咐了幾句,然后也坐到了桌子旁,“你能不能對女子多一些尊重?每次都要說這樣的事情。”
陳樂將雙手攏到了袖子里,“你看看、你看看,又開始口不應心了。其實你的心中對于這個事情,多少也是半接受的態度吧?”
“雖然確實如此,我卻更加的悲哀,為何我們女子要成為男人的附庸。就像那廉價的貨物一般,隨意品評。”拓跋紅燕看著他說道。
這倒是讓陳樂來了興致,沒想到拓跋紅燕還是一位女權人物,“你的想法很好啊,可是不管是在乾元還是南疆,都有些行不通。”
“我也稍稍了解了一下,你們南疆的黑白紅三家,好似都是女子在當家作主。不過也都是在家里邊做主而已,擺到臺面上以后,還得是男人來話事。”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這個想法很不錯,我們家將來就是要讓姐姐當家作主的。我就帶帶孩子、養養豬啥的,這就完活兒。”
拓跋紅燕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果真如此想?”
陳樂聳了聳肩膀,“你信不住我,你還信不住陳伯么?”
“我們家少爺就是這點好,聽話。”陳樂咧著嘴笑瞇瞇的說道。
拓跋紅燕在兩人的身上來回看了一圈兒,還是無法確定陳樂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按理說,陳伯說的不應該是假話。可是有陳樂在這里啊,萬一陳伯要是順著陳樂的話在說呢?
“你還別不信。”陳樂笑著搖了搖頭。
“世間有天地,也有陰與陽。至于說誰當家作主這個事兒,我還真就不咋上心。還有啊,我的心里邊,也從來沒有瞧不起任何一位女子。”
“就好比你,雖然偶爾跟你開開小玩笑,也從來都沒有說看不起你。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其實都是差不離的,誰離開誰也都……呃……也不對。”
說到這里陳樂抓了抓頭皮,“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其實男啊男、女啊女的,好像也可以啊。”
“無恥。”
拓跋紅燕瞪了他一眼,吐出倆字兒。
自己還認真的聽呢,沒想到這貨又是滿嘴的葷話。
其實她還真的冤枉了陳樂,因為陳樂想到了他記憶中的那個年代,好像這個事兒就是很平常的事情。
不過這個事情冤就冤了吧,誰讓當初自己給他們倆牽線的時候,確實有私心來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