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燕,你怎可如此?”坐在拓跋宗樹不遠處的拓跋烈瞪著眼睛問道。
“大哥,我想笑就笑唄。你說你們準備了這么多的事情,為什么不先跟我了解一下呢?”拓跋紅燕聳了聳肩膀說道。
“拓跋家在南疆根深蒂固,然后就覺得自己真的是這個南疆王了。現在又怎樣?惹到了不敢惹的人,那份血氣又跑到了哪里去?”
“陳樂啊,即便是在乾元帝國的大世家,都不敢去招惹的人。你們竟然還想著當眾調笑他一番,這不是自己找死么?”
“你們看著吧,這個事情,肯定不算完。雖然我跟陳樂接觸的時間并不是很長,但是我知道他這個人很小心眼兒。”
“而且這一路走過來,被一位通玄境給暗算了,現在好像還因為體內有一條蠱蟲也不知道會活多久,恐怕這個脾氣會更火爆一些吧。”
“受傷的老虎,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自知要死,卻無處可逃的老虎。它在臨時反撲的時候,會變得更加的強大。”
“陳樂有豈止是那受傷的老虎啊,他能夠調動的人真的是太多了。一個敢直接罵通玄境的人,你們卻想要羞辱他,真的是……不想活了,也不要找這么個死法。”
她本來是想說得更直接一些的,只不過多少還是要顧慮一下這些人里畢竟有好多人都是自己的親戚。她的心中同樣很憤怒啊,倒不是說現在的她跟周書齊已經愛得死去活來,非周書齊不嫁。而是她真的被自家親戚和父王的短視給震驚了,人怎么可以“傻”到這個程度呢?
難道自己回來說的那些,你們就一句話也沒有聽心里去?
陳樂他們不清楚具體是怎么回事,她又怎么不清楚。自己的父王其實是想將自己嫁給南疆黑馬寨的,甚至于在自己去乾元皇城的這段時間里,已經談了好多次。
可是事情并不是這么做就可以的啊,你就算是不同意這門親事,你也要當面跟陳樂講出來才行。就陳樂那個脾氣,他能受得了?
她知道事情的因由,也能夠理解拓跋宗樹的想法,但是她現在所感受到的就是無盡的悲哀。
自己本以為與眾多姐妹相比,在父王的心中,或許會有不同的位置。畢竟自己還有這紅家的血脈,在南疆這也是很不錯的實力。可是實際上呢?又與別人有何不同?還不是要為了王室服務。在自己的婚事上,哪怕有人問過一次自己的意見么?一個人都沒有。
今天這個事情,更是將自己給蒙在鼓里。不就是想制造出一些事端,然后將這門婚事給攪和黃么?
心如死灰的感覺,不過如此。
現在的她倒是覺得雖然以前也覺得陳樂是很操蛋的人,但是跟著陳樂一起混的那些日子,好像才是自己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雖然也會被陳樂捉弄,跟周書齊的關系還經常被拿來開玩笑。但是那個不會參雜別的心思,就是很簡單的開玩笑而已。那是朋友間的小玩笑,會讓自己有些小害羞之余還有更多的開心。
可是自己的這些至親之人呢?他們口口聲聲說著的是關心你、愛護你,到了最后,一切卻都要為利益服務。這個王庭、這個家,讓她覺得好陌生。還是那些熟悉的面孔,卻仿佛都成了陌生人。
而且現在的她對于跟周書齊的婚事,也不抱任何希望了。剛剛被周書齊打死的那個,也是她們拓跋家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