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看著小將軍,聳了聳肩膀,“我這個人,就是心軟。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要認真回答,假如我這個殺父仇人落到了你的手里,你會不會殺我?你要是說殺,我就把你殺了。你要是說放,我就把你給放了。”
小將軍咧著嘴笑了笑,就是這份笑容有些凄慘,“自然是殺之而后快。陳樂,你動手吧。”
陳樂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如你所愿。”
他的話音剛落,二狗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刀,手很穩的捅進了小將軍的胸膛。
拓跋宗樹傻眼了,剛剛看到陳樂說要給多一次的機會,他就更加的篤定了,認為陳樂其實就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不敢真的殺人。
可是現在,這個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被殺了。
震驚的同樣還有遠處觀看著這里的人,他們并不是很清楚這邊到底在談什么,可是他們能夠看到陳樂這次是當著南疆王的面,殺人了。
“多么美好的生命啊,說沒就沒了。人生,真的是很脆弱的。拓跋大王,你說是不是?”陳樂看著拓跋宗樹笑著問道。
拓跋宗樹臉色鐵青,拳頭也捏得很緊,卻沒有做聲。陳樂又看向了馬百鳴,“剛剛都給他機會了,現在也給你個機會。你自己說,你是想死還是想活。想死的話很簡單,一刀完事。想活的話,要怎么活。”
“或者說,也給你相同的條件,南疆的大王在這里呢。他要是肯替你求情,我自然也會將你給放掉。誰讓人家是南疆的王來著呢?南疆的事情,自然要管啊。”
陳樂的話說得輕飄飄的,可是每一個字,都重擊在拓跋宗樹的胸口上。現在的他也知道,陳樂并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瘋魔的趕殺人。
可是這個軟話,他還是說不出口。
同樣的道理啊,說了軟話,南疆王室在這個事情里就脫不開干系了。到了那個時候,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在道義方面就站不住腳。
“嘖嘖,小馬啊,看來你只能想辦法自救了。”陳樂很感慨的說了一句。“陳院正,我想活。”猶豫了良久,馬百鳴吐口了。說的時候很艱難,說完之后卻很輕松。
“這才對嘛,挺好的日子不過,為啥不想著活呢。你知道么,就因為剛剛你這句話,把你們黑馬寨上下成年男子的命,都給救了。”
“因為我小心眼,是打算將你們的寨子,都給蕩平的。我得讓人知道,不管是誰要對我下手,都得有承擔起后果的勇氣。”
“不過咱們這個事情,可沒完事呢。你還得說說,以后是怎么個活法才行。要不然稀里糊涂的,沒意思啊。省得有人總覺得我心軟,其實我的心啊,跟我現在的皮膚一樣,黑著呢。”
“做牛做馬,任憑差遣。”馬百鳴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個不錯,挺好的。給他松綁吧,帶著他去找黑馬寨的人去,有個好的領頭人,他們都能活命了。”陳樂笑瞇瞇的說道,順便看了拓跋宗樹一眼。意思很明顯,拓跋宗樹就不是一個合格的領頭人。不肯說軟話,哪怕說了軟話之后,能夠救下很多的命。
心情很愉悅,你不是很光棍么,算計得很好么,哥們就是要這么羞辱你。一輪接著一輪、一波接著一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