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朝著魏喜俏和魏喜玉眨眨眼睛。
辛九娘在旁邊一點兒都不焦急的瞧著,還忍不住笑了笑。
魏喜芬真怕旁人瞧不出她們之間有貓膩。
魏喜俏姐妹硬生生的將眼睛瞧向旁處,故作不曾看到魏喜芬給自己使眼色的模樣道:“二姐姐說笑了,當時我們姐妹離得比較遠,看得不甚清楚,大家都當是逗樂,不想原二姐姐和表妹竟是真起了爭執,不過當時好似七妹妹離得比較近些。”
魏三夫人最是懂明哲保身,連帶著兩個女兒也將那些給學的透透的,便是平日里鬧事也是隨著魏喜芬一同,每每事發都有前邊的魏喜芬給頂著。
如今自是不愿摻和到魏喜芬和辛九娘這一攤子事里邊。
魏孜兒素來膽小怕事,辛二姑是不將這個庶女放在眼中的,自以為她這個主母掌握著魏孜兒的生殺大權,如今這個關頭,哪里敢不為魏喜芬做事。
有些嫌惡的問道:“既然七姑娘先前在場,又離得極近,可是曉得她們之間究竟誰先動得手,又是誰將誰推倒在地,九娘的衣裳究竟是她自己扯破的,還是因著同喜芬打鬧不小心給破的。”
“二姑這話便說錯了,既是成心打鬧,如何會是不小心給扯破?只會是二姐姐故意扯破。”辛九娘又同魏孜兒道,“你盡管一五一十的說來,即便是二姑再厲害,這魏府卻還有老夫人會給你做主。”
這可謂是擺明著諷刺辛二姑待庶女不慈,若是魏孜兒講了真話,辛二姑說不成會對魏孜兒不善,即便為著不落人口舌,辛二姑在事后也是無法對魏孜兒做什么的。
另一方面,若魏孜兒不講真話,反污蔑辛九娘,也難不成是因著被辛二姑所懼,故而說了假話。
魏孜兒這才上前,她娥眉淺淺淡淡的蹙起,天然透出一股令人憐惜的氣質,甚至不敢抬眼望向辛二姑,只小聲說道:“先前不巧我正去尋表姐說話,又一時提議說到外邊走走,便碰到了姐姐們,最先還是二姐邀我們過去說話的,那個時候辛府的六姑娘還在旁邊。”
“當時六姑娘一見著表姐便跪了下來,說是同表姐道歉,卻是聲聲控訴表姐如何不懂事情,其間還說到了姑母辛魏氏……表姐自是守禮,因著辛六姑娘是姐姐,即便做的過分也從不曾做些什么,不想倒是二姐姐替辛六姑娘打抱不平,推搡了表姐……”
“你胡說!”魏喜芬坐不住了,又仗著自己勢大,在家中一向無法無天,尤其對著魏孜兒一個庶女,當即怒目瞪向魏孜兒。
魏孜兒身子忍不住被嚇的顫抖,連往后退了退。
卻還繼續說:“表姐自也不是那等坐等著讓旁人欺負的人,故而也推了二姐姐一把,這時突聽得表姐袖子裂開的聲音,又聽表姐說起那衣裳的來歷,這才怕了,原想若非二姐姐懼怕承擔責任,這才先到了母親跟前告狀,以著表姐的性子,怎么也不會真要同二姐姐要那千金去,只二姐姐卻反誣陷表姐,便是妹妹年紀小,卻也懂是非,明善惡,哪里會將黑的說成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