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魏氏也是一臉震驚,更是劇烈的咳嗽起來,道:“我還不至于讓人去苛待一個孩子,綏芳卻也是性子柔和的人,更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難不成是……”
又忙讓人將辛綏芳和辛九娘給從后頭叫到前頭來。
辛綏芳也是很納悶,就私底下小聲同九娘道:“難不成是你讓人做的?”分說九娘這會兒正和辛綏芳一樣納悶呢,就說:“怎么會,那還只是一個孩子。”
辛魏氏同辛府里的兩個姑娘都是一頭霧水,偏那廂鬧的正起勁。
巧鄢小婦只就著笙哥兒爬到冷夫人的跟前道:“夫人明鑒,辛家她欺人太甚,讓丫鬟竟上門去,打奴家便也罷了,卻連笙哥兒也不放過,他還是一個孩子啊!”
冷夫人聽著就不分青后皂白,直朝著辛綏芳就說:“原先你在我們府里的時候脾氣就怪,念著你出身好些,我時常不同你一般計較,沒成想你回了辛府卻是越發的飛揚跋扈了起來,外邊都傳什么辛氏長女,溫柔嫻淑,最是良配,我呸!”
半點都沒有剛剛進來時說的那般好聽,什么小孩子犯錯難免,什么辛冷兩家之間的情誼。
辛綏芳被婆母當著娘家人的面就這般一說,面上也掛不上,她急著解釋說:“母親,我不是這樣的人,您是知道的,這其間一定是有誤會的……”
瞅著自家大姐姐在冷夫人面前一味伏低做小,偏冷夫人便就是那般高傲,一點都不理會大姐姐。
而后邊巧嫣不知何時卻跑到了大姐夫冷似錦那里,低聲哭泣,雙目含情,冷似錦倒是沒說什么,他只撫摸了笙哥兒的父母以作安慰,可他是站在哪邊的,一目了然。
九娘怎能不替大姐姐感到生氣。
忍不住便說:“我大姐姐是什么樣的人,整個鄞都誰不知曉,冷伯母卻在如今什么情況都不明了的時候,這般污蔑我大姐姐,便就是冷伯母不信我大姐姐的為人,可大姐夫你同我大姐姐日夜生活在一塊兒,難不成也不知道嗎,便不能為我大姐姐辯解一番?”
辛綏芳忙將九娘給拉到后頭道:“這是大人們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摻和了。”然目光也不盡然瞟向冷似錦,那冷似錦卻只動了動唇說:“我原也以為綏芳是個溫婉的性子,可不過一個孩子她便那般容不下,我倒有點看不懂她了,笙哥兒受傷總是事實,歸根究底都是婦人之爭,我總是不好摻和進去的。”
辛綏芳只自嘲的笑了笑,已是沒了半點爭辯的心思,“婆母向來看不慣我……”
“這你便是認罪了?”冷夫人這時態度卻仞的好了些,“我也不是那得理不饒人的,便如今我們兩家人各退一步,我不追究你苛待笙哥兒的罪名,你且也別就著似錦同巧鄢沒名沒分的事,就讓她進了門,同你相公做個小,再將笙哥兒養在膝下,這樣大家都好,你瞧著可行呢?”
這還不夠,竟又補充說:“反正你也是個不能生的。”
那冷夫人一邊悠然自得的坐在了一側,一面護著笙哥兒,巧鄢則在一旁盡是哭泣,聽得人好生煩悶。辛綏芳莫名覺得有些可笑,那便是她小心侍奉了三年的婆母,臨到事了半分情面都不講,倒同外邊的女人親似母女一般,她覺得透心涼,連帶的也失去了爭辯的心思,道:“真的只有這樣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