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立馬接著道:“就是就是,我還從未被人這般說著,原想著看在大姐姐的面上算了,不過如今既說了起來,好似祖父如今就在隔壁逗弄剛買回來的那只鸚鵡呢,要不然讓祖父過來為我做做主,順便也為大姐姐做做主?”
辛家祖父在鄞都的地位,向來是如老泰山一般,雖說如今他不大管事,可只吆喝一聲,便多的是人來應和。
卻不是小小新貴冷家能夠抵抗的。
冷夫人如今可不像剛才那般猖狂,就只順著辛魏氏的話頭說:“我原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一時說錯了話罷,九娘這小姑娘我原本就是極喜歡的,又可愛又聰慧。”
可剛剛辛魏氏能容得她說辛綏芳那般久,卻不是能這般輕易算得了的。就又說:“尤記得當初似錦剛剛來到鄞都的時候,人生地不熟的,雖說空有錢財,可錢財在我們鄞都值個什么,全大魏最富的地方便要屬我鄞都,若非是我公公看中這小子,于是幫他打通關系,讓鄞都的四大家族都給他通融,他能有如今成就?他當初求娶我家綏芳的時候是怎么說的,冷夫人你又是如何同我保證的,正當著我的面呢,就這般對我兩個姑娘,難知道以后!”
話說到這個份上,冷夫人也站起來,“辛夫人說的這話倒好似是我錯了,那難不成我孫兒便白被你們家苛待了。”
說來冷家夫人見識實是不多,原不過是因為兒子爭氣,在鄞都又憑借著岳家辛家的扶持才有了一些低位,連帶著冷夫人才能被人尊稱一聲‘夫人’,可說到底她是不曾有過那許多見識,不然但凡有一些,也該知道辛綏芳這個兒媳婦是冷家的第一大助力,不能惹。
便真冷似錦外邊有了人,也只得在外邊養了,子嗣可以再有,然出自辛家的兒媳卻只有一個。
可冷夫人眼中卻只有傳宗接代。
辛魏氏見著冷夫人急了眼,這才面色好了些,卻還是不緊不慢,一派悠閑之姿,又念叨著冷,還讓胡嬤嬤去到內室中拿了個毯子蓋在腿上,就前傾了身子,對著冷夫人很是多了幾分笑意。
“冷夫人在我家可是好生耀武揚威,不禁責斥我家大姐兒,連帶著九娘這個未出閣的九姑娘都不放過,就且不說你言語間對我這個親家也是多有不滿,想著本夫人同我膝下這兩個女兒怎么著都是比笙哥兒這一個無名無份的孩子尊貴的……”
“你如此無禮,我們家卻不能如你一般,這孩子既是受了傷,我也決計不會就這般抹平,定然是會讓人查明清楚,給冷夫人一個交代,倒是比冷夫人這廂一個勁的去鬧,還沒有一分理來的好多了。”因著先前辛魏氏縱容冷夫人在自家囂張跋扈已久,冷夫人還當是辛魏氏理虧,這才沒出口,于是越發猖狂。
只辛魏氏卻在后頭等著她呢,眼下冷夫人也被辛魏氏說的頗是有些無地縱然,到底梗著一口氣說:“便就讓人去查,又能查出個什么所以然來,總歸都是在你們辛家,自是主仆相護著,沒有你們主人家的同意,那些個旁的人敢動手嗎?”
冷夫人只想當然的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