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這事同六丫頭又有什么關系？”老夫人驚道，“一定是你情急說錯了，她一向是個最最安分的孩子。”
老夫人這時還能巍然不動，直覺得九娘在誆她。
辛九娘沉吟半晌，才說：“難不成祖母不知道，笙哥兒身上的傷都是六姐姐造成的？”
老夫人搖搖頭，“你胡說八道，六丫頭整日在我跟前就沒出去過。”
“要不說祖母最疼愛六姐姐呢，也是六姐姐懂事的原因。”辛九娘聽著就知道老夫人這時裝糊涂，想著保住辛采菲。
可她哪里知道，辛采菲此刻已經被打的躺在了床上。
“就是六姐姐心疼大姐姐被一個青樓妓子給纏住，還弄了一孩子來，情急之下就讓人傷了那孩子，這下可倒好，生生讓冷伯母抓住了把柄，不依不饒的，還要變本加厲的還給六姐姐，很是毒打了六姐姐一頓！”
老夫人面色只越發的慘淡，“她竟這般做！”
九娘怔然，“祖母說的是冷伯母還是六姐姐？是呢，要說六姐姐也是為了大姐姐抱不平，就是做事的方法太極端了點，末了自己沒有落得好，還連累了我大姐姐給婆母牽連，這以后的日子可是不好過了。”她故意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
又勸慰老夫人說：“不過大姐姐向來是個仁善的，便是被婆母責罵，也是沒怪六姐姐的，要我說祖母便且寬容六姐姐，她到底一片好心，結果沒落了好，若祖母再責怪她，怕才真是要無地自容了。”
老夫人明明不是那么個意思，偏被九娘故意曲解成那個意思，可是好生一頓慪氣，待咳嗽了一番，方才緩過神來，“我是說冷夫人，這好賴也是在我家的府邸，她便敢那般猖狂，就處罰了我的小六？”
“怎么會是這樣。”九娘故作茫然不解，“難道不是祖母剛才說那傷了笙哥兒的人合該好生懲罰，難不成是我理解了您的意思？”
“不過說來也是呢，原先怕您責怪六姐姐，我都沒太敢說真心話，那冷伯母仗著笙哥兒在我們府上被傷，可是好生威風，您就說說那一個外邊的私生子，便是被六姐姐打了，那也是六姐姐做的對，卻為著一個私生子打我六姐姐，別說祖母心中不服氣，我也是呢！”
“尤其滿府里誰不知道六姐姐是在祖母身上長大的，如今更是宿在祖母這里，便說看在祖母的面上，冷伯母也該這般算了，可她卻沒有，六姐姐被她磋磨成什么樣子，我見著都覺得心驚，我母親實在看不下去，更是差點暈倒。”
“您說說這還是在我們府上，他們就敢這么猖狂，若回到了冷家，不定要怎樣對大姐姐呢，不過是個新貴之家而已，便不將祖母、不將我們府上看在眼里，傳出去外邊人不定怎么笑祖母呢！”
“她敢！”老夫人每日在辛家也是養尊處優，平日里也就看兩個兒媳不順眼，沒好生慪氣，偏這兩個兒媳對她向來都恭順，也算是心氣高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