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夫人啊。”李嬤嬤忙道,“老夫人是心直口快,可知道大姑娘她卻也是很不容易。”
老夫人這才奇怪的看著李嬤嬤,“你這次回來是怎么了,難不成真在那邊待的被洗腦了,我以前不論說什么你都是贊同的。”
“這……有一件事情,老奴不曉得該不該說。”李嬤嬤有些支支吾吾的。
老夫人就看不得她這樣,說:“在我跟前你還有什么要瞞的。”更甚至有些懷疑的看著李嬤嬤。
“也是,老奴索性就直說了,老夫人可記得當日冷家少爺在我們府上是同那笙哥兒是滴血認親了的,滿以為笙哥兒真的是冷少爺的孩子,所以那冷少爺才下定決心和我們大姑娘和離,大姑娘卻也是被逼的沒了法子,事情卻奇在這兒,老夫人可知后來又從天香樓里來了個小廝,口口聲聲說是笙哥兒的親生父親……”
這事老夫人倒還真沒聽說過,平日她對辛魏氏和五兒媳袁氏都是不大待見,于是免了她們每日里的請安,也就讓她們隔幾日來一趟,且不說辛魏氏病重,就袁氏也不是個多管閑事的性子,外邊那些風言風語皆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
再說五房里的幾個孩子也被袁氏教導的不曾多言,及至宋姨娘所出的辛淑寧,往日里倒是愛管閑事些,但前一陣也讓宋姨娘給訓斥了,讓她萬不要攪進大房的那一灘洪水里去。就是風荷院里伺候的婢子們,雖有些耳聞,但到底也只是私下里議論,并不敢在老夫人跟前說。
老夫人一聽這話就有些迷糊了,說:“什么意思,難不成那日在我們府上的滴血認親竟是認錯了不成?還是說那小廝亂認兒子?”
畢竟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滴血認親的,老夫人也覺著應該是出不了錯的。
“就是認錯了!”豈料得李嬤嬤卻這樣同她說,“老奴在大夫人那里伺候的時候,隱約聽見大姑娘向大夫人哭訴,正說的就是這事,原大姑娘去要和離書的那一日里正巧碰上天香樓的小廝去到冷府上鬧,且還重新滴血認親了一回,而這一回卻同在我們府上的結果很是不同。”
辛老夫人直覺得不可置信,吶吶說:“怎么可能……”
“要不說這事奇怪呢,這一次那小廝同笙哥兒的血倒是融在了一塊兒,同冷少爺的血卻怎么都融不到一塊兒,冷夫人氣急,也將自己的血滴了一滴,結果還是那般,你說怎么能不怪呢!”
“竟還有這一茬,那她們一個個的怎么都沒同我說,都欺瞞著我?”老夫人納罕之余,不由的又怪起了辛綏芳她們。
李嬤嬤見怪不怪,就繼續說:“可再奇怪的事總能找到由頭,同是滴血認親,那血都是一模一樣的,唯獨用的水不一樣,便只有可能是那其間的水有了貓膩。”
“是有人換了在咱們府上給冷少爺和笙哥兒滴血認親的水!可老夫人又知道這換了水的人是誰?她一臉神秘兮兮的同老夫人說,越發讓老夫人想知道結果。
就聽老夫人很是氣憤道:“究竟是誰,這般看不得我們家好,硬生生要毀了綏芳的姻緣,真是其心可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