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六姐姐也太心急了些,便就是想早些同栗公子過夫妻生活,且告訴祖父一聲,祖父自然是會為他們操辦婚事的,只如今著實不好弄,六姐姐的名聲是毀于一旦了,嘖嘖……”
潤水的面色幾變,轉頭便要往出走去,只被春紅擋著,她著實走不前去。
辛九娘卻說:“讓她出去,若不是她昨兒夜里一整夜沒陪在六姐姐身邊,我六姐姐說不成也不會遭此厄運,一會兒祖母同父親曉得了,怕是頭一個便要懲罰她。”
春紅聽著辛九娘的話放開了潤水,潤水反而不走了。
“你如今定然覺得我怎么這般狠心,竟對著自己的親姐姐做這些事,可誰都曉得我最是天真爛漫,便是當下我也得替我六姐姐考慮妥當了,就六姐姐和栗公子做下的這事,怕讓祖父知道了,會將六姐姐給活生生打死。”
“我是不才,但也不愿看著六姐姐就這般沒了,便想著若能將這罪責給推到旁人身上,好讓六姐姐只落個‘識人不清’的罪名便且得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潤水不過是一介奴婢,還是后來到了辛采菲跟前的,對辛采菲也并沒有太深的感情。
當下聽了,卻也覺得這是唯一的法子了,畢竟事已至此。
若說是栗公子霸王硬上鉤,好歹使辛采菲不至于那般不堪。
畢竟潤水也不想落得個“護主不力”的罪名,這樣一來,罪名就都到了栗華清的頭上。
“所以如今就只能有勞你到祖母的跟前去稟報一聲,祖母畢竟是大家長,遇著這事也能想個穩妥的法子。”辛九娘虔誠的懇求說,似極了為姐姐著想的乖巧妹妹,若是旁人不曉得這其中內情的話。
條件既擺在了潤水的跟前,潤水只能選擇做亦或是不做。
若做了,罪名盡數都到了栗華清那兒。
若不做,辛老夫人又疼孫女,為著給辛采菲開脫,只能說潤水教唆主子,來為辛采菲同栗華清的行為蒙上一條遮羞布,而單單懲罰潤水了。
思考良久,潤水才認命般了同辛九娘道:“奴婢會依九姑娘吩咐的去做,只請九姑娘稍等。”
辛九娘瞇眼笑笑。
潤水出去沒多久,辛九娘還想睡個回輪覺,不想春花突從外邊進來,“姑娘……”一瞧著辛九娘瞇著眼,瞬間不曉得該不該打攪她了。
九娘聽著聲響,雖然有些迷糊,卻到底問了一聲說:“有何事?”
“是大姑娘那邊傳了話來,說六姑娘晨起一心尋死,她快要攔不住了,說九姑娘若無事還是去看一看的好。”
“可我雖說是醒來了一回,還用了膳,但到底因著在自家屋里,慣是隨意,這出去一趟倒是怪麻煩的。”話雖這樣說著,辛九娘卻已是示意讓春紅起身伺候她弄妝,一面又說,“不過想著六姐姐如今的模樣,我若不去看看倒是心癢癢的不行。”
春紅就笑說:“奴婢曉得姑娘的意思,定然將姑娘打扮的光彩亮人,好去看望六姑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