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殷勤之至,卻得到這么個答案,陳夫人是有些不樂意的,僵著臉色待了一會就找借口離去了。
出了辛府,就剩下陳夫人同陳水月,陳水月就嚷嚷說:“母親,你看看他們家什么態度,那辛綏安就千好萬好,卻難不成讓我去討好他嗎?真不懂父親為何要將我嫁給他!”
陳水月被人捧慣了,以前也見過辛綏安,清清冷冷的模樣,委實不是陳水月想要的。
陳夫人道:“你懂什么,我同你父親自然不會害了你,你就瞧瞧如今鄞都這么多青年才俊,可有哪個能越過了這辛家的大少爺去了?”
“我大哥就比他好呀。”陳水月是很不服氣。
陳銘禮也確實是陳夫人的驕傲,就說:“那辛綏安同你哥哥相比,卻也是絲毫不差的,母親知道你是如何想的,就想找一個捧著你的,那辛綏安瞧著清清冷冷的,可你知道他若是動了情是何般模樣?還是我女兒就沒這點讓他動心的自信來?”
辛魏氏這邊剛送走了陳夫人,宋氏就將一干小姑娘都給支了出去,同辛魏氏道:“剛剛陳夫人那提議,不知嫂嫂是如何想的?”
“當今的端王王妃小陳氏同咱們府上出去的側妃很是不對付,我這廂若是應下了和知府府上的親事,側妃豈不是要怨我。”辛魏氏這般說著,當然這只是其中之一的顧慮,再有就是辛魏氏還想為自家兒子尋個溫婉的兒媳,陳家水月卻是個愛惹是生非的。
宋氏就道:“你這樣想是極對的,想辛府中世代從商,也就出了我夫君這么一個,大嫂是不知這官場之險惡,當今陳貴妃正得圣寵,陳家因著貴妃一人便雞犬升天,還將小陳氏抬作了王妃。”
“可這陳貴妃卻是個無子的,而今咱們這圣上身子又不太好,以后的事誰也不能保證,這一朝升天一朝又落地的以往也不是沒有過,總歸陳家卻是個是非之地,輕易不要與之為敵,卻也不要與之結親的好。”
宋氏到底在邵都城中生活,對宮中事卻也有些清楚。
“再有我宋家姐姐,也就是當初的端王正妃,不過剛生下我那小外甥女,太醫明明說我姐姐身子好著呢,卻不過小陳氏去了一趟王府,我姐姐就血崩而死了,其間種種,若是細究起來不定誰人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腳。”
“我同大嫂說這些,倒不是想讓大嫂和我同仇敵愾,而是想拿著這王府做比擬,小陳氏自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我姐夫端王卻也不是個傻的,這么多年明面上寵著小陳氏,誰又知道是不是做戲給咱們圣上和貴妃看呢?”“便就是端王當真看上了小陳氏的顏色,寵愛于她,可是我那做世子的外甥,那位是個有謀算的,如何能看著自己的殺母仇人安好?”
“這端王府與陳氏之間明著是姻親,暗地里是什么就不知道了,這往小了說是世子同陳氏之間的斗爭,往大了卻不定是端王府同皇帝的斗爭,畢竟咱們這位皇帝有多寵貴妃,只可惜皇帝的身子也不大經事罷了。”
宋氏抿了口茶,又說:“我這也是拿大嫂當自己人,才同你說這些,就是孫首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然朝中時局變蕩,卻也說不得以后,你問我同夫君說孫陌棠這孩子如何,夫君說可以,也是因著此孫家同彼孫家雖祖上是一處,可如今卻是沒了干系,也就平日見了稱呼上一聲罷了。”
“我說這么說是一心為著大嫂好,也是記掛著當初大嫂對我夫君的照顧之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