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采菲哽咽說:“我先前同你那般交好,你能做我嫂嫂,我是最樂意不過的,只是有些話想要提醒嫂嫂……”
辛華英這一去,陳水月也覺得無聊,就說:“這樣,我們去找個酒樓,邊吃邊說。”
辛采菲這一陣有些時候不曾吃過好東西了,每日里在栗府中都是吃糠野菜,聞言自是答應。
然后兩人便去了京味酒樓中。
去時陳水月還道:“你不知道,這家酒樓雖是才開張的,然這里頭的廚子聽聞曾還在皇宮里做過大廚,做出的菜品尤其好吃。”
二人去了二樓的雅間里,二人點了菜,等時便開始說開了話。
只那剛剛進去招呼他她們的小廝,轉頭卻去了賬房里頭,“少夫人,辛家二少夫人同栗夫人正在樓上的雅間里,奴才想著這都是您的家人,便來說上一聲,看您需不需要上去同她們打聲招呼。”
在賬房里頭正端坐著的自然是如今的孫家少夫人,因每日里在家無聊,孫陌棠便讓她到酒樓里算算賬,給她找些事情做。
原想著也就是讓她來坐坐,不想辛綏芳卻是較了真,到后頭懷了孕,孫家是想讓辛綏芳安心在家備孕的,不成想辛綏芳倒在這里待上了癮。
聽著小廝這般稟報,辛綏芳尤一聽到辛采菲這個人,直覺有事,就說:“六妹妹如何會同二弟妹在一塊兒,你一會兒在外頭聽著她們說些什么,再告訴我。”
但凡在孫家做事的人,都知道孫家這位少夫人極得孫陌棠寵愛,孫家上下對少夫人也是極為稱贊。
眼下既得了辛綏芳的指示,自是趕著過去,一會兒完成了少夫人吩咐的任務,卻好去領賞。“剛剛你要說什么,眼下正得了空,我也正好奇著呢。”陳水月卻主動問了來。
辛采菲止住眼下的饞意,卻接著剛才的說道:“不知嫂嫂嫁進我們家這些天里,我那母親有沒有找你麻煩。”
“倒是還好。”陳水月雖這樣說,面上卻有些不屑,“就是咱們那大嫂嫂,也不知有什么好,不過是個小門小戶家的孩子,眼下可倒好,生生壓了我一頭,卻不說了,府中上至祖父母親,下至仆人丫鬟們,竟也對裴落音比對我恭敬,就不瞧瞧我這身份,她裴落音又是什么身份。”
裴落音是辛家世交之女,老太爺對裴落音自然要好一些,而底下的人瞧見了,便跟著老太爺的心思行事,只是待陳水月這位二少夫人也是好的。
尤其辛魏氏也不是那種差別對待的人。
可陳水月卻覺得旁人便該尊著她敬著她,尤其小小的裴落音竟同她所受到的待遇一樣,更讓陳水月生出一股不平之感。
只是這些話陳水月平日里也就只和辛淑寧說說,辛淑寧卻也沒主意同她出。
可眼下辛采菲聽著卻是高興極了,就和陳水月說:“裴家姑娘……如今該叫大嫂了,不管先前大嫂出身如何,眼下卻總是我們的大嫂,我們少不了要敬著她,二嫂嫂卻也要避其鋒芒的好。”
要我低她一頭,便是我允許,我那做王妃的小姑姑許都不能允許。”陳水月很是嗤之以鼻的說,“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卻不為我說話。”
“二嫂嫂是我的親嫂嫂,我自然向著你,只是你不知道我二哥在這府中著實過的很艱難。”辛采菲抹了抹帕子,卻突然想到這帕子是她剛剛砍了柴然后用過的,眼下還有一大塊黑漬,忙尷尬的塞到懷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