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嬸難為了,五叔也真是的,為難一個婦人。”辛九娘心中到底覺得諷刺,將錢都用作賭場上,最后盡數輸了,還欠一屁股債,這樣的人便是借了旁的錢還能回去便有了鬼,只能最后打了水漂。
到底覺得袁氏也可憐的緊,辛九娘就勸誡她說:“五嬸做的對,他要借你的錢,偏還不說清楚緣由,卻想讓你白白借給他,到最后他便是不還你你也不能如何,天下從沒這樣的理,卻別當真被五叔脅迫了。”袁氏哭的越發傷心,“我這是倒了幾輩子的霉運,竟同這樣一個人扯上關系,還是終身都解脫不了的。”
辛九娘前世時對五房的事情不甚關心,只知道外頭人都說袁氏可憐,素日只在老夫人跟前見這五嬸最多,每每都被老夫人以“無子”為由將袁氏說上一通,而袁氏慣是乖乖低頭,任憑旁人去說。
直至最后快死時,得知五叔竟是害的自己大哥丟失辛家少家主的位置,終身在牢獄里度過的罪魁禍首。
辛九娘自然對這勞什子五叔沒有絲毫好感,如今是辛五叔自己犯下了事,她得好好想一想,如何能讓五叔受到最大的懲罰。
辛九娘想入了神,外頭春紅過來都不曾感知到。
“姑娘……”春紅附在辛九娘的耳朵邊說,“剛剛大姑娘讓人來傳了話,說二少夫人和六姑娘先前在外頭的時候多言說辛府不好,尤其六姑娘還試圖挑起二少夫人對您的怨恨,讓您最近小心她們一些。”
辛九娘揉了揉眉心,心想也是,眼下陳水月和辛華英是夫妻,那么同辛華英的親妹妹辛采菲自然是站在一塊兒的。
辛采菲的嘴皮子有多溜辛九娘也是知道的,能說得通陳水月來對付她,她是相信的,眼下又瞅了瞅袁氏,心中靈機一動。
“五嬸嬸,五叔如今這般急于用錢,你既不想給他私房錢,不如從旁處給五叔想想法子,你不知,祖母私房里曾有一銀鍍金穿珠點翡翠花簪,價值萬金,這簪子有些來頭,若是拿這簪子到當鋪里換些銀錢,怕是可以解了五叔的燃眉之急,雖然這簪子貴重,祖母平日都不舍戴它,不過祖母一向疼愛五叔,說不成愿意借給五叔,你讓五叔同祖母說說。”
“這……能行嗎?”袁氏猶豫說,“他做的什么事我都不知,若是萬一不能給老夫人將簪子還回去又當如何?”
“那又同你有什么關系,總歸你的嫁妝沒少一丁半點,不過是祖母的簪子回不過,可祖母那么疼愛五叔,如何肯同他計較這些?”辛九娘嗤笑說,如今袁氏自身難保,還想著辛五叔,倒是有些可笑了。
袁氏聽著游魂一般的回到了房里,后來辛五叔又來逼迫她,迫于無奈,袁氏只得按照辛九娘說的照做了。
果見辛五叔聽著就跑到了老夫人的房里去要了,初始卻喪氣而歸,袁氏沒敢問他,到了第二天的時候,老夫人那簪子竟然到了辛五叔的跟前。
袁氏心中還是有些擔憂,就又去了辛九娘那邊,說:“九娘,你說的那法子不會錯吧,你五叔昨兒個去找老夫人要,不過好似老夫人沒給他,不想第二天卻拿到了簪子,真是讓人費解,他眼下好似要拿著簪子去當鋪里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