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陳氏被罰
陳水月這般激烈的否定,無疑讓老夫人同辛魏氏都看向了她,皆是狐疑。
辛九娘自是順著向上說:“二嫂嫂這是什么意思,好似篤定了祖母的簪子便該在我這兒一般,然難不成二嫂嫂是在我身邊安了眼線,竟覺得比我還要熟悉我的閨房,以至于李嬤嬤讓人去搜了,搜出來的結果你竟質疑?”
陳水月連想反問,辛九娘這時卻又主動說:“祖母,依我看著,二嫂嫂這樣著實是可疑的緊,說不成便是她給拿了,賊喊捉賊,這般模樣當真是失了陳知府的氣度。”
老夫人無疑自然也是這般想著,要不然陳水月剛才那樣反常是為何,就要下令讓李嬤嬤去搜陳水月的屋里。陳水月卻好似被侮辱了一般道:“祖母,我好歹也是書香世家,怎么會做那樣齷齪的事情,況我見識也不少,還不至于為了一個簪子便做那樣下作的事情。”
沒能如她所想的從辛九娘的房里搜出簪子,陳水月突然覺得心慌的緊,連去說道。
辛魏氏就諷刺說:“剛剛慫恿著母親來搜查我家九娘的時候倒是一股勁的,都是被家中嬌養的小姑娘,怎么你不會做那下作的事情,我九娘卻會了?你這樣揣摩旁人,無怪乎旁人也這么揣摩你,尤其正如你所說的,你既然問心無愧,就讓人去搜查一下如何了?”
老夫人原先還想念著陳水月的出身,想著便是搜查,也稍微婉轉一下,眼下聽了辛魏氏的話,卻是默不作聲了,一行人又去了陳水月的院里,辛九娘也跟了上了。
李嬤嬤領著人不曾過一會兒,便捧著早前辛九娘讓人安置在陳水月屋中的簪子到了老夫人的跟前。
瞧著這簪子從她屋里搜出,陳水月連忙否認說:“不,祖母,你聽我說,不該是這樣的,這簪子分明就應該在辛九娘的屋子里頭。”
話音剛落,卻得了老夫人的一耳刮子,“我念著你是知府家的姑娘,索性給你幾分面子,不成想你竟然是這般不知廉恥,自己偷了東西不敢認就罷了,竟然還誣陷九娘,真不知道你家父母是如何教你的,竟將你教成了這般一個小賊般的人來,我們家又是有多糟心,竟娶進來你這么個兒媳婦!”
“祖母,簪子尋回來就好,切莫因為二嫂嫂而氣壞了身子。”辛九娘就上‘安撫’說:“要說這官宦人家的姑娘,也不一定就是好的,瞧著二嫂嫂如今這樣,非但是偷盜之罪,竟還想著說誣陷于我,好歹我是有母親和祖母做主的,被她傷不著。”
“只是我想著我那嫁進王府的大姑姑,每日里面對著的小陳氏——想這小陳氏同二嫂嫂同出一門,又同是姑嫂,手段比之二嫂嫂也干凈不了許多,也不知道大姑姑平日吃了那小陳氏多少苦,我想著真是替我大姑姑覺得傷心。”
借由辛九娘的提醒,老夫人自然也想起了自己那嫁到王府的側妃,又由著對小陳氏的恨意,此時被無縫的轉接到了陳水月的身上,加上她的偷盜之罪,老夫人沉沉說:“你以前在陳家時,你父母不懂得教你,偏到了我家中手腳不干凈,手段又下作,好,如今我替著你父母教你,就將二少夫人拖下去打上二十大板,再每日里罰抄百遍《女戒》,且要坐著抄,李嬤嬤,你日后每日到了時候便派人看著她點,也好磨一磨二少夫人的性子。”
陳水月一聽著這話差點便要暈倒,二十大板子卻不是開玩笑的,若是重一點,怕是半條小命都沒了,尤其陳水月還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便是被打手板子都是不曾有過的。非但如此,每日里卻還要坐著手抄一百遍《女戒》,便只想想,她剛被打了二十大板,傷到的卻正是臀部,光是坐著便已經很是煎熬了,還要坐著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