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崔女官和安侯爺也相繼到了,分別同貴妃請了安,安侯爺坐到陳貴妃下首的左側,崔女官則立在了安侯爺身后。
“太后特讓女官和侯爺同本宮一塊兒過來,也就是為了能給世子選上一個合心合意的世子妃,正巧趁著今日本宮的接風洗塵宴,便將鄞都的閨秀們都聚集在了一塊,不過念著安侯爺和崔女官對鄞都的人和事都不太了解,本宮也許久不曾回過家鄉,這些小輩們也都不太認得,不妨讓她們一一來見禮。”陳貴妃斂去幾分張揚說。
年近半百的崔女官面上卻是仞的嚴肅,一板一眼的回陳貴妃說:“這樣豈不是太麻煩,老奴聽聞今日貴妃讓每一個適齡的閨秀都準備了才藝展示,不妨那時再一一報上姓名,屆時老奴心中自有一把譜在。”
接著宴食上,陳貴妃同今日來的賓客都用起了膳,另一邊從魏同知安排的名單上,各類閨秀一一到中間展示。
第一位上場的是作為東道主,鄞都最顯赫的人家,端王府的懷婉姑娘,溫懷婉一襲彩衣飄飄,跳的是霓裳羽衣舞,其身姿飄逸,舞步嫻熟,引得人紛紛稱贊不已。
陳貴妃在上頭看的也是盡心,說:“懷婉這孩子真是同當年的小妹一模一樣。”
陳夫人也附和著將溫懷婉給一通夸。陳秋水就說:“要不王府里頭三個姑娘,卻放著身份最高的星月郡主不出這個風頭,只讓懷婉表妹過來,便可窺見一般,同是王府里的姑娘,怕也就只有懷婉表妹是最最好的那一個了。”
“你慣是最會說話的,若是如今你小姑姑在這兒,聽你這般夸懷婉,那才真是要高興壞了。”陳貴妃說著便又同崔女官和安侯爺介紹溫懷婉說:“這孩子是在鄞都出生的,這么多年也沒回過京都,不過縱然是在這鄉野之間長大,卻也沒被養歪,很是有幾分王室姑娘的貴氣。”
安侯爺點頭,似是附和陳貴妃所言。
崔女官卻是淡淡說道:“再尊貴卻也比不得星月郡主。”
陳貴妃面上泛起淡淡煩憂,魏禎帝平日最是聽她的話,她也不是沒有想過給溫懷婉這個外甥女謀個郡主封號,偏她每每說動魏禎帝,太后卻在那頭攔著不讓,說這正室嫡出同繼室嫡出那是有天壤之別,不說溫懷婉也沒做出過什么豐功偉績來,就是一個王府中只能有一個郡主,溫懷婉便是不能被封郡主的。
幾次下來,陳貴妃也不想這茬了,一來她說了沒用,而來一直同太后作對對她也不好。
眼下聽崔女官這般回她,心中自然不好受。
“眼下又是哪家的姑娘在獻技,跳的可真是同懷婉差遠了。”陳貴妃將一通氣就撒到了正獻技的辛淑寧身上。
陳夫人就說:“這位是辛家五房的庶女,你能指望一個庶女能有什么本事,不過是湊湊人數罷了,娘娘不想看便不看了。”
“母親說這是辛家五房的庶女,就是同剛剛的辛九姑娘是姐妹了?”不過剛剛陳貴妃才讓陳秋水認陳夫人做義母,眼下陳秋水已是親近的將陳夫人這般喚上了,“那這位辛姑娘同辛九姑娘之間不知感情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