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誰都這般好嗎?”她是個有話便直說的人,尤其這同她設想的不一樣。
她所設想的夫妻,合該是相敬如賓的,尤其是她和溫懷瑾,從一開始便是各取所需。
尤其他做這些事的時候,還會讓她產生一種錯覺,好似他當真喜歡她一般。
溫懷瑾道:“自然不是,你是我的妻子。”
他又問:“你如今可是困了?”
辛九娘愣了愣。
就見他又自顧自的說道:“這會兒剛用了膳,雖說用的不多,卻也不合適立馬睡下的。”辛九娘就搖搖頭,“你若想睡便去睡吧,一會兒我困了再去睡。”
“那你去做什么?”溫懷瑾讓人進來將殘羹剩菜都拿下去,又問。
辛九娘繞著這房里轉了轉,然后看到那邊放劍的架子上正有一本書,就說:“我去看書。”
這話剛落,她就見著溫懷瑾走過去,然后將那本書給她遞了過去,辛九娘接過手來,心道這人未免也太聽話了些,她原是想要自己去拿的,然后等翻開這書……
辛九娘就將這書朝著正坐在榻上的溫懷瑾給扔過去,那哪里是什么書,分明就是春宮圖。
溫懷瑾無奈的將那冊子給拾起來,道:“你還要讓這喜房里能有什么書來?”卻好似是辛九娘無理取鬧了一般。
辛九娘臉色漲的越發通紅,她又低下頭去。
他皺皺眉,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了,想著先前見到辛九娘時,卻哪一次不是膽大至廝,還當她是天性如此。
“你不必……”他本來想寬慰她來著,就見著辛九娘抬起那酡紅的臉龐。
當真羞澀說:“溫懷瑾,我好熱……”
從剛剛喝完太妃著人送來的酒之后,再同溫懷瑾過了一會兒便成了這般,她原先想忍一忍的,不成想方才竟是真的忍不住了。
她并不是不通人事,也曉得自己如今這般好似不正常,可為什么不正常。
明明剛剛那酒,他也是喝了的呀。
溫懷瑾卻笑了起來,“你才察覺……”
他將她抱到榻上,又親自到外頭弄了涼水和帕子,冰涼涼的踏到她的額頭上,“祖母最是個精明的人,我們兩個之間的事,她說不成有察覺。”
這才印證了辛九娘的猜想,“那你為何不……”
他低低的笑出聲,那聲音響在她的耳底,好似有磁性一般,她覺得耳邊嗡嗡的,什么都聽不真切。
不由就睨了他一聲,“還笑。”
“莫不是你不行啊。”她心中這般想著,竟不由的說了出來。
溫懷瑾眼底一黯,他以前是在太后膝下養大,京中紈绔子弟最多,每日里玩的花樣也多,偏他是個潔身自好的,時有人想逗弄他,亦或是有人想獻媚,雖說他防備的也多,可難免中招,不過嫌棄會碰臟了他的手,容忍力自然是要比辛九娘這般初出茅廬的小姑娘要好上許多。
不過是不想嚇著她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