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魏氏一時有些為難。
辛九娘就說:“只是如今事情未明,就這般匆匆向王妃以及陳夫人回話,我母親也有些手忙腳亂,倒不妨等弄清楚了……”
方才人都還沒來,只陳家一行人,在屋子里的時候這般說來,辛九娘就覺得有些詭異,原來是為今時這場戲做的準備。
裝作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骨子里卻是個放蕩形骸的。
陳水月到底沉不住氣,就說:“依世子妃所說,如今事情還不夠明了嗎?還要如何明了,問一問荷兮是如何同你二哥搞上的?其間過程是什么?未免也太搞笑了些。”
這還不止,她繼續說:“你是你二哥的妹妹,在府中時便看我這個嫂嫂不得眼,如今做了世子妃,卻來插手辛家的家事,未免也太多管閑事了。”
陳水月仗著有小陳氏這個做王妃的姑姑,并不將辛九娘這個世子妃放在眼里。
尋常人被這般下了面子,怕是早就怒了,偏辛九娘不拿這些話當成一回事,她只淡淡反問說:“既是辛家的家事,這些事便更該放在底下,分管你是要和離也好,要旁的也罷,卻如今擺在王妃的壽宴上來說,是你先不把這事當作家事,攤開給旁人看,如今卻說我多管閑事,也是有意思的很。”
從前辛九娘就不拿陳水月當成一回事,如今就更不肯了。
陳水月道:“那……那又怎么能一樣。”
“我自比不得王妃地位高,隨便說什么也使得,可代表我母親的意思還是可以的,二嫂嫂說是不?”辛九娘微微一笑,主動搬了個梯子給陳水月下。
“就是這位荷兮姑娘,我聽你口口聲聲都說是我母親房里最底下的人,按理這等場合我母親隨便叫上一個人跟在后頭伺候也不會去叫你,你是怎么有機會跟著過來并覷中了機會上前來鬧的?”
她直視著荷兮的眼睛問道。
荷兮被辛九娘那般直勾勾的看著,心里就生出一股怵意。戰戰兢兢道:“奴婢……原是要陪夫人過來的那個姐姐突然生病了,這才讓奴婢有機會過來這兒。”
“好端端的人怎么會生病呢。”辛九娘看似是在自言自語一般,末了又說:“一定是你給她下了藥,才有機會頂替她,是也不是?”
“是……不是。”荷兮一個緊張便說了“是”,后頭的那個“不是”已是沒了絲毫可信力。
辛九娘就當她是,“你費盡心機的跟著我母親過來這兒,又同王妃和陳夫人說了這樣一番話,除卻讓陳家對我二哥內心憤恨,讓我母親對你怨恨,沒有旁的任何用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