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溫懷瑾就覺得渾身氣到發抖,他們這些人當真是可憎的很,先前刺殺他不成,卻又轉向了他的妻子。
溫懷瑾幾乎要將手指上套的白玉扳指給捏碎。
那些人沖了上來,駕馬的小廝不慎被傷,他正要抽出自己腰間的佩劍,不想外頭卻沒了動靜。
他原來派在辛九娘身邊的暗衛此刻卻到了這兒,在這些人靠近他的時候給盡數殺了。
溫懷瑾竟忍不住傻了眼。
他想到一個可能,辛九娘早便知道有人會在路上設伏,于是故意讓他過來。
凜冽的劍鋒沖擊過來,他的頭顱猛的往右邊一偏,外頭的人生生落了空,察覺出不對勁,陳銘禮猛的掀開簾子,待看到溫懷瑾的面目的時候,也忍不住傻了眼。
陳銘禮設想過無數種辛九娘死在他的劍下的場景,萬沒有想到馬車上的不是辛九娘。這一愣眼的功夫,溫懷瑾猛的出手,直擊他的眉心,一拳而下,陳銘禮跌落在地。
溫懷瑾手下的暗衛將他給團團包圍住。
溫懷瑾下了馬車,笑道:“陳知事,竟然又是你。”
他雖然蒙著面,然而溫懷瑾對他是何等熟悉。
陳銘禮揪下面罩,忍不住笑了起來,枉他那自負聰明,半道而來的妹妹如何篤定今日一定能除掉世子妃,然卻反中了辛九娘的計,當真可笑。
這個時候,辛九娘乘坐的馬車才緩緩停下,她下了馬車,行動有些緩慢,走到了溫懷瑾的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聽到熟悉的溫柔的聲音,溫懷瑾這才展露笑顏,“區區這幾個人還耐不了我何。”
在外人口中分崩離析的世子夫婦不過轉眼卻還是恩愛如初。
陳銘禮縱然如今受制于人,但也不得不說:“我當真佩服世子和世子妃。”
原來那傳出來的種種不過是人家做的一場戲罷了,關鍵是這一場戲竟迷惑了所有人。
“那么這些人還是留下活口吧。”辛九娘有些于心不忍道,“以后也好做個人證,指認究竟幕后那想置我于死地的人究竟是誰。”
“尤其是陳知事,他若有了危險,我妹妹該如何傷心呢。”
陳銘禮眼中精光一現,忙道:“我和茹月新婚燕爾,如今突然失蹤,都沒個音信,怕她會擔憂,世子妃不妨將我先放了。”
他倒是知道辛九娘和辛茹月姐妹感情甚篤,于是想從這兒讓辛九娘松口。
只是辛九娘卻不吃他這一套,“陳知事你放心,我一會兒就派人將這兒的情況同茹月說了,想來她也會理解我。”
陳銘禮不由得想到自家妻子自嫁給他這些日子,每每開口都是“我九姐姐說如何如何”云云,倒真相信辛九娘所說的話,一時竟也無可奈何。
溫懷瑾卻耐不住性子再同陳銘禮在這兒糾結,卻拉著辛九娘的手道:“好蓁蓁,你不是說有好消息要同我說嗎,快別同他浪費時間,說給我聽呢。”好跟個心急的孩子似的。
辛九娘就附在溫懷瑾的耳朵旁邊,悄悄的說道:“我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