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溫懷瑾如今已是有婦之夫,她心高氣傲,又不屑于做妾,于是只能伺機等候,等著將辛九娘給拉下馬,如此才會名正言順的向溫懷瑾表露心思。
辛九娘不敢保證自己猜想的都對,可陳秋水一定對她是有敵意的,雖然陳秋水屢次向她示好,然若是她當真信了,那她才是傻子。
陳秋水千方百計的要讓他們夫妻二人離心,無非是為了更好的對付她。
那她便當真離心給她看,更為陳秋水對付她提供了條件,去南山寺就是這么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
所幸陳秋水沒白費她這么演戲給她看,白白送了把柄給她,還是陳銘禮這么個大把柄。
等到到了南山寺中,溫懷瑾陪著辛九娘一同去上香禮佛,到了后頭,辛九娘決定要在這山上的寺廟里待到生產后再回去,這樣也避免了王府中的麻煩,溫懷瑾也覺得山上的環境更好些,他也不想辛九娘大著肚子,還要應付王府里那許多別有用心的人。
于是就將辛九娘在寺廟里尋了一處廂房給安置下,溫懷瑾在這兒陪了她三日,才終于依依不舍的離開。
等回到了山下后,溫懷瑾只以“辛九娘在去南山寺的途中被人襲擊,受了驚嚇,還昏迷不醒”為由,作為辛九娘之所以沒回來的理由。
而至于陳銘禮,倒是被放了回去,只是一直讓溫懷瑾的人給軟禁著。
辛九娘在山上的生活一切都好,就是飲食上清淡了些,隔壁的小沙彌知曉她懷了孕,還專門讓人抓了兩只雞過來,讓她燉著吃。
辛九娘看著這兩只雞有些苦笑不得,就讓人好生將養著,謝過了小沙彌的一片好心。這般在山上待了有小四個月的時候,身子越發笨重了些,又加之正值酷暑時節,悶熱難忍,辛九娘就讓身邊伺候的人到了外頭,她這一睡就感覺睡了許久,等到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婆子在自己跟前。
她一個激靈就徹底清醒了,眼看著還是在自己先前住的廂房中,這才放下心了,看著那虎視眈眈的嬤嬤,仔細問說:“你是從何處來的。”
那婆子不知在想些什么,過了許久才回話說:“奴才是府里的吳嬤嬤,先前是在先王妃跟前伺候的,因世子擔憂世子妃的身子,又念著奴才先前也幫人接生過,于是這才讓奴才收拾細軟過來,好生招呼著世子妃。”
辛九娘暗想:分明先前她來山上的時候,將人手都安排妥當了,包括產婆什么的,不過是在年底自己快生的時候才過來,而且自己這里分明也不需要人,她也時常和溫懷瑾通信,卻是不知他有讓這婆子過來。心中雖有懷疑,然而面上不動聲色,她忙謙讓道:“既你是府中的老人了,哪里能讓你貼身伺候著我,真要將你累著了怕是世子要怨我。”
又喊外頭的春紅和白芷,偏叫不進來人。
吳嬤嬤就笑道:“奴才剛進來的時候就瞧著兩個小丫頭正被曝曬著,實在不忍心,就讓她們休息一會,反正世子妃這兒有奴才在候著。”
“對了,世子妃如今剛醒來,該是有些渴的,奴才剛讓人泡了茶去,一會兒就給上來。”
“你倒是貼心。”辛九娘握著床柄,思考著若是這人是小陳氏一干人等派來的,必定用心不良,她一介懷了孕的婦人,身邊丫鬟又被盡數給支了出去,究竟該如何完好無損的逃過這一劫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