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秋水到了小陳氏這兒的時候,卻見小陳氏哪里有腹痛難忍癥狀,整個人紅光滿面的很,一連拉住陳秋水的手道:“這次可辦妥了,別又像上次那樣。”
“那是自然。”陳秋水道,“之前的事情,卻也不過是誤差,誰能想到世子妃那個時候竟然有孕,更不知曉瞧著她也不像是精明的,竟是反過頭來將我們給白白戲耍了。”
小陳氏一想起上一次被打的措手不及,心中就有一股子戾氣道:“便是這么些年我在王府中,前有世子要對付,后頭還有辛側妃對著我虎視眈眈,卻也沒像上次那樣敗的徹底,被軟禁了足足有五個月才能出來見人,后來你又和我說眼下我們應該消停點,等待時機,如今我是等夠了,不論她們是誰,但凡任意一個能倒臺,我都能出出心里頭的惡氣,等接下來一一對付就是了。”陳秋水便又給小陳氏吃了一陣定心劑說:“小姑就放心吧,剛才都有咱們的人過來說了,辛側妃剛剛想讓世子妃在太妃的跟前替她說話,都被世子妃給拒絕了,更不要說我剛剛親自試探過她了,這兩人之間怕是當真離了心,您再要對辛側妃做什么,總是容易上手的,如今咱們呀就等著收網了。”
小陳氏尤不放心說:“蔣姬那兒你再去盯著點,確保萬無一失才好。”
陳秋水忙應下。
卻說辛九娘之前便給元家下了帖子,今兒過去的時候,元家老小除卻元老夫人便俱過來迎她進去,乍然看見元老夫人在屋里炕上坐著,觀其人神態之間果如太妃所說,似是清高之輩,姿態極高,見著辛九娘進來極是淡漠的一瞥,似是完全不將她放在眼中一般。
不論如何禮數是要做到的,辛九娘就向元老夫人拘了一禮道:“舅祖母安好,老早以前就聽懷瑾說過您,一直都沒抽出時間過來看看,聽聞舅祖母病了,未知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元老夫人伸出手來,后頭的元文英忙上前搭過手,扶著她坐下了炕,冷不丁對著辛九娘冒出了一絲笑意道:“你卻是個懂事的,不像你們太妃,自覺得成了皇家的人便那般不可一世的模樣,殊不知我到底是她嫂嫂。”
這話卻是辛九娘不能應的,真要傳到元太妃跟前,便是她有維楨也不頂事,活脫脫留下把柄讓太妃說她。
辛九娘就忙說道:“先前祖母也同我說呢,道是舅祖母平素便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如今一見可不是,您分明是想念祖母了偏這樣說,想讓祖母來看您。”
“這倒是個會說話的,不怪乎文英輸給了你。”元老夫人冷不防突然稱贊辛九娘,又向元文英說,“你瞧瞧也學著點。”
元文英點頭道“是”。元老夫人接著又讓元文湛上前,給辛九娘說:“你瞧瞧這是我們家的嫡子長孫,不過是個平庸之輩,勝在為人老實,我也聽聞這宋姑娘先前就是被宋王妃帶在身邊的,待人接物極是好的,后來又跟著世子,故而文英這丫頭同我說起這茬時我才起了這心思。”
若放在往常,元老夫人不一定能看得上宋琳瑯,已故王妃義女的名頭聽著是好,然論到底宋琳瑯也不過是個奴婢罷了,就是主子賞識才能有今日的緣法。
然元家如今這情形,元老爺也是個中庸之輩,未能將元家發揚光大,反而日漸頹勢,剩余的子孫,元老夫人都說了元文湛只是個平庸的孩子,繼室所出的一子一女,元文靜辛九娘是見過了,剩余的元文山年齡還小,看不出來什么。
元老夫人先前是打算將元文英嫁到王府去,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元家便能借著這陣風頭再起來,可惜這打算落了空。如今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辛九娘就道:“我也看著文湛表弟是極好的,先前我還問過了太妃,太妃也極是夸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