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側妃確實不知道小陳氏那邊還有這茬事,她這兩天的心思都在如何給太妃一個交代上,被張管事和李婆子弄得發惱,便是知道了小陳氏那邊的事兒,怕也是不太顧得上的,聞言聯系到一起,卻是忍不住脊背發涼。
辛九娘又說:“尤其到了如今想想,那小陳氏是何等睚眥必報的人,被軟禁了整整五個月,待出來走動之后平日卻同姑母笑吟吟的,這本便是反常的,尤其她如今身子有毛病卻還不來尋姑母的麻煩,不是她轉了性子不斤斤計較,怕是有什么大招在后頭呢。”
辛側妃這才知曉了事情的嚴重性,道:“如今該怎么辦了。”辛九娘道:“為今之計,姑母也只能立刻就將這張管事和李婆子帶著去到太妃跟前請罪,主動認了自己的失察之罪,便是她們誰有了問題,姑母也僅僅是失察之罪罷了,再沒有比這嚴重的了。”
辛側妃聽了也知事情嚴峻,于是立馬就著人去將張管事和李婆子給帶過來,辛九娘又說:“不妨再問一問他們這樣做幕后可有人指使,尋常的奴才便是后頭有柳嬤嬤做主,怕也不敢這般張狂,尤其柳嬤嬤從來也不是這么個沒有規矩的人,也更不會讓自己的親戚這般沒有規矩……”
這廂辛側妃正急著到元太妃跟前去請罪,那一頭小陳氏卻正春風得意,蔣姬那兒正傳來小產的風聲,徑直傳到小陳氏的耳中,小陳氏裝作極是傷心的在陳秋水的陪同下到了蔣天月的房中。
蔣天月剛經小產,身子虛弱,在榻上不住的哭泣。
小陳氏剛進了屋里,蔣天月還未曾顧得上請安,就忙被小陳氏給制止了,道:“如今你剛小產,正是體虛的時候,快快休息吧。”
蔣天月這才又復躺在榻上。
小陳氏看著這般消沉的蔣天月說:“你這孩子,有孕在身卻也不同我們說上一聲,等到沒了我才知道,對了,這事同王爺說過了沒?”
“剛派了人去叫王爺,卻還沒來得及過來。”蔣天月道,“王妃,你得給我做主,原先我覺得身子不爽利,于是讓府醫過來同我診治了,說我腹中孩子大約有兩個多月,還是個男胎,我心中高興卻還沒來得及同王爺說,不曉得吃了什么東西竟就小產了,這一定不是偶然,定然是有人害我。”
“她竟這般好命,還懷了個男胎,幸虧秋水知道的早,及時讓人給她下了藥,要不然這孩子出來豈不是要和我的懷鈺相爭的。”小陳氏一邊嫉恨,一邊又慶幸,面上卻裝作一副心善極了般的模樣道,“竟是如此?”“卻不曉得是誰人這般心狠,要害王爺的孩子,若是先前我還管家的時候,替你查清楚真兇許還很容易,可惜如今這后院里的權力都在側妃那兒,想來你的冤屈還得等到辛側妃過來這兒再一一查清楚。”
蔣天月一聽著小陳氏這般說,心中越發的肯定了定然是辛側妃從中作梗,畢竟如小陳氏所說,如今王府的管家大權在辛側妃那兒,想知道什么簡直是輕而易舉的,尤其曾經辛側妃就曾不喜她。
蔣天月求助的目光投注在小陳氏的身上,萬般急切道:“王妃也是知道的,先前我得了王爺的青眼,卻還未被納入王府,反在辛家寄人籬下的時候,這辛側妃便想要置我于死地,不過那個時候承蒙王妃為我做主,替我將王爺的人給請了過來,這才讓人能逃過一劫,想著如今十有八成就是她害的我。”
說起這個蔣天月又有些委屈道:“更不要說這一陣我這兒的吃食都是些什么,下人們看著都慘不忍睹的,我還納悶著辛側妃就這般看不得我好,往我這兒送的竟有時候是些餿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