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蕓汐當即便哭了出來,她幼時也奇怪為什么別人都是跟著母親一起生活的,只有她是跟著嫂嫂,后來也聽了些瘋言瘋語,可到底天生樂觀,加上九娘照顧她極好,然而當那同她有著最親近的血緣關系上的長姐親口說出這話的時候,溫蕓汐到底忍不住,又覺得委屈,又有些彷徨。
是不是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她是個一個害人精,害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溫蕓汐泣不成聲。
等到辛九娘聽到風聲的時候,溫蕓汐正同她說著話呢,聞言一愣,縱然知曉溫蕓汐心中也委屈,可到底不想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子被人這樣給說,當下就道:“當年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真正害了你母妃的是誰?你倒是親口說一說,怎么就是蕓英了?她當時不過一丁點大的孩子,值得你記恨這么久?”
溫蕓汐起初冷眼,最后也哭了起來,“那你說我能怎么辦,王妃動不得,更罵不得,我一個人眼看著母妃死在我眼前,卻偏生無能為力,我都覺得我要憋出病來了。”
“你心里委屈,就將氣都撒了蕓英的身上?”辛九娘就氣笑了,說:“當年是你這個親姐姐不要她,她才養在了我的膝下,往后同她也就只是名義上的一聲‘姐妹’罷了,念著你頭一次,我不同你計較,別再有第二次這樣的事情讓我知道了!”
“你心中若是真憤懣委屈,倒不如每日里用點心思,瞧著點北院里的錯處,分管大大小小,總有用得著的一天,再者二妹妹和三妹妹都出嫁了許久,你也到了年齡,該好好瞧瞧,沒姑母給你做主,你自己就要多上點心,換句話說,在王府里你一個庶女對嫡母做不成什么,保不準以后嫁的好了,再瞧準了時機呢?卻渾渾噩噩的只能讓親者痛仇者快罷了!”
溫蕓汐道:“我知道錯了,只是我一瞧著蕓英,就想起當日的事情來,總也是忍不住,以后便少見她就是了。”
等到溫蕓汐走了,辛九娘得空就去了溫蕓英那兒,小丫頭埋在被子里哭呢,卻偏生不想讓九娘擔憂,就讓下人們說她睡著了,辛九娘哪里不明白小丫頭的這點心思,就徑直到了榻上,掀開溫蕓英的被褥說:“好久沒同我的小蕓英一起睡了呢,蕓英讓開點,給嫂嫂騰出點位置來。”
溫蕓英紅紅的眼眶不想讓辛九娘看到,就別過身去,小嘴嘟囔說:“怎么還不熄燈呢。”
辛九娘就讓人將燈給熄滅了,她從背后抱著小蕓英,“我聽人說今日有人說我們的蕓英了?敢明兒個我去找個人給蕓英討個公道去,我們家的蕓英哪里能讓別人給說的?”
溫蕓英忙道:“不要。”
“那你說該如何?”辛九娘就問。
過了好一會兒,溫蕓英才悶悶的問說:“嫂嫂,當真是我害了母妃嗎?母妃是不是也像姐姐那樣討厭我?”
“姑母的死是個意外,同你無關,她很愛你,臨死之前最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了,囑咐我將你給照顧好,那些旁人說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要信,今日這事是你姐姐的錯,她也是糊涂了。”辛九娘小心哄著溫蕓英,就怕有什么事在她心里種下了根,這么單純的小蕓英,不該承受那么多,直到最后將她給哄睡著了,辛九娘才松了一口氣。
又過了小兩個月,就到了溫蕓英的生辰的那一日,辛九娘將就近走動的幾家都給請了過來,連同和溫蕓英、溫維幀一起的小伙伴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