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時,休養了幾日身子終于有了好轉的溫蕓汐過來她這兒,辛九娘這些日子忙于周旋在李家人中間,竟疏忽了溫蕓汐的身子,如今回想不免好生盤問一番。
溫蕓汐便一一說道。
后又道:“說來不巧,我先前的時候覺得屋里悶的慌,便到外頭走了一走,正巧到了一涼亭處,看著兩個衣著光鮮的姑娘,一身量叫較長,一看這極為嬌氣,想著該是國公府的姑娘。”
“那身量較長的姑娘似是在指責嬌氣的姑娘,說她太沉不住氣,竟做出這樣漏洞百出的局來,若非還有一個比她更蠢的人,那豈不是敗了,這般早的被人看出有所圖,那往后再要成事簡直是不要去想……”
“說到這兒,她們似乎也怕被人聽到,便悄了聲,左右看了看,往前頭走去,就說我剛開始的時候也并非有意偷聽,可既然聽到了,便想著過來同九娘你說上一說,畢竟我們初來乍到的,這府上人究竟是個什么性子,是好是壞都不曉得,多了解一些總是好的。”
溫蕓汐的這么個性子是從小便養成的,最是穩妥。
辛九娘道:“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你見著的那個身量較長的便該是國公府二房的二姑娘李琇婉,嬌氣的則是她的胞妹六姑娘李琇嬿,倒也是碰的正巧,她們口中說的這樁事還真巧同我有些關系……”
于是她便從李琇嬿來送胭脂初始,后至李琇瑩毀容給說了一通,最后道:“原先我是極納悶的,聽了你這一說,方才徹底明了,一切想來也是陰差陽錯。”
“這李琇嬿沒安好心,預備著用這不一般的胭脂做事,要毀了我,卻不愿意擔這罪名,你道該如何?于是她便假借李琇彩之手送過來,偏李琇彩也心懷鬼胎,要對長姐下手,于是才有了后頭的李琇瑩被毀容,原先是有一頓扯的,偏李琇彩未曾毀了證據,被人抓住了把柄,這樣一來,疑惑方才徹底給解了。”
“是兩人作惡,而非一人。”
“可嘆那大姑娘竟就當真癡傻至此,用了別有用心的庶妹送過來的胭脂。”溫蕓汐聽罷便有感嘆,她之前是不曾見過國公府眾人的,更不曉得這李琇瑩是個什么樣的人。辛九娘沉思半晌卻說:“你沒見過李琇瑩,會作這般想法,我之前卻是見過這李大姑娘,雖未曾深交,摸不透她,卻直覺這并非是個癡傻的,要不然一個癡傻之輩能得太后十幾年如一日的寵愛?”
“那你又如何說她分明知道庶妹不安好心,卻用了庶妹送過來的胭脂?”溫蕓汐不解道。
辛九娘道:“這也是我原先所困惑的,卻在方才有了猜測,李琇瑩是用了庶妹送過來的胭脂,可到最后李琇彩卻也付出了代價,所有人都知曉她謀害長姐,更在后頭被自己摻了雜物的胭脂給毀了容,你道是這大姑娘癡傻,我卻覺得說不成這就是她想要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