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眼下不敢說旁的,只得上來好言好語的勸著,又覺著辛九娘是女人,總是好說話些的,便道:“這不過是場誤會罷了,若沒這場誤會,我們先前不也處的很好,當初是太后讓我們國公府里招待你的,若太后曉得你們去了,一定會覺得是我們招待不周的。”
“不原來便是你招待不周嗎?”辛九娘欲往出邁的步子一頓,奇怪說道。
孫氏頓時一梗,笑中帶苦道:“是我招待不周,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便看在我年老昏花的份上,別計較成不?”
辛九娘道:“我若真同你計較,便會安安靜靜的坐在這兒,同你一樁樁一件件的算個清楚,我如今都知難而退了,還叫同你計較?”
孫氏頓時無語凝噎,萬分后悔先前竟是豬油蒙了心的,同這樣一個女人為敵,卻也只得乖乖兒再勸說來。
直到事情鬧大了,連靖國公都驚動了,后來就將溫懷婉身邊亂說話的奴婢給懲戒了一番,這才勉強消了辛九娘心頭的一些惡氣,夫妻兩個這才在國公府里留了下來。不過雖說辛九娘和溫懷瑾夫妻不曾給孫氏留面子,可辛九娘對溫懷婉卻是一如既往的好,比先前溫懷婉待她還要再熱絡上許多分,倒是讓孫氏慪的不行。
孫氏是為溫懷婉才得罪的辛九娘,有了這一攤子濫事,然而到最后,人家兩個卻是很好,白白讓她做了一回惡人,孫氏心中哪里能好受,便是顧忌著溫懷婉腹中的孩子,卻也是每日里被慪的沒有幾分好臉色。
卻也真如先前辛九娘同李琇呈所說的那般,辛九娘近來沒事便往溫懷婉的房里走,每日里真真是殷勤備至的,尤其李琇呈在的時候,更是那般悉心穩妥,時日久了,便也都將前一陣溫懷婉在辛九娘屋里回去后便腹痛的事情給忘了,只當是個意外,心說這姑嫂兩人有來有往,感情是真真好的,更果真是長嫂如母一般。
這溫懷婉每日里看著辛九娘在她跟前晃悠,總是覺得一定會有什么事情發生,卻也猜不透辛九娘究竟是要做些什么,又不能阻止她做這些事,不然人還要說溫懷婉不識好人心。
這般日復一日的過去,溫懷婉都以為沒什么事情要發生了。
直到有一日里,辛九娘就剛出了她院里,直暈倒在了地上。
偏溫懷婉人在屋里,并不曉得,還是被路過的李琇嬿給瞧見了,將辛九娘扶起來,送回去。
李琇嬿又將這事同府里其余的人說了,一經散揚開來,外府里的宋氏并辛綏芳一眾親人也都曉得了,就說先前辛九娘夫妻和孫氏鬧起來的那事情,她們也并非不曉得,只是知道的時候,事情已經過去了,再加上辛九娘也無意鬧大,這才沒有再過來討個說法。
如今竟有了第二次,來看望之余不免要問個清楚,起初辛九娘還抽抽搭搭的說沒有事,等到最后被問急了,才同宋氏說道:“這也是在你們面前,我才說的,卻一會兒你們曉得了,切勿傳揚開來。”
“三妹妹之前在王府的時候便同我們不和這你們也是知道的,近來卻突然對我們極為熱絡,后來便生了病,孫氏不論如何,就說是我們的過錯,好說歹說才沒將事情給鬧將開來,我就想著,不管事情錯在不在我,三妹妹一個孕婦,我便每日里去照顧她些也好,這樣也總能化解開來雙方的一些誤會,卻是沒成想三妹妹竟是越發的過分,只要我一到那兒,她便讓底下人都退了出去,獨獨留下我一個人,但凡要做個什么,便同我說,你說她一個孕婦的,我也不好和她計較,就隨了她去,便日復一日的,她竟使喚我上了癮,一日我不去都不行,這才病倒了。”
宋氏聽辛九娘說了,難免為她抱不平道:“你這是何苦,好歹也是個世子妃,就做那些伙計?她是過分了些,不過你卻也太聽她的話了。”
“誰讓她是三妹妹。”辛九娘低頭道,“我也是不想惹麻煩,索性這十個月里就隨了她,一眨眼也就過去了。”
宋氏道:“這樣哪里能行,她們只欺負你一個人這在京都里,就覺著咱們家沒人,隨便都能欺負你,你自己傻,我卻是你嬸嬸,不能看著你傻,便是孕婦怎么了,沒手沒腳自己不能做事情了嗎,真是豈有此理!不能就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