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這方才施舍給辛茹月一個眼神,卻是高高在上,并不曾將辛茹月給放在眼里,自然也不屑于與她說什么,道:“本宮想說誰,還不見有人敢說一個‘不’”字,你身份卑微,見識少,竟敢駁斥本宮,真是該罰,呂尚書,就給本宮打她十耳刮子。”
若說著窈窈公主因為端王世子,對辛九娘也不過口頭上說說,并不敢對她做什么,卻如今對著被陳銘禮休棄的辛茹月,自然不怕。
呂尚書聽了公主的話,與旁邊人一個眼色,便有宮人尊公主意思,來打辛茹月的耳光。
只見那宮人將手高高舉起,可以預見若是她當真下了受,該是有多痛。
辛九娘看著就伸手接住了她這一掌。
窈窈見辛九娘竟是當面忤逆她的意思,一時氣急道:“你真是目中無人,就別怪本宮不給你面子,還有世子妃,也要打!”
辛九娘沒有說話,就此跪在了公主跟前。“公主想要的,不就是臣婦在您跟前卑躬屈膝嗎,臣婦照做就是,只是如今這大喜日子,總是不好動粗的,別讓公主的福氣給弄沒了。”她說話神情溫柔,看著窈窈就像是看著自家妹妹一般縱容。
雖是認輸,卻讓人覺得她并沒有輸,不過是包容公主罷了。
偏她的姿態還是這般的低。
辛茹月自憐自艾,覺著若不是自己,姐姐也不至于這樣,越發覺得自己沒用。
窈窈心中的怒火未平,即便是辛九娘如今跪下了,她卻反而更怒了。
然后辛九娘的姿態已經放的如此低了,她找不到錯處,不由就有些泄氣。
“說來公主之所以看臣婦不對眼,又屢次尋臣婦的麻煩,想來卻也不過是因為陳姑娘,只是如今是公主的大好日子,不知為何卻不見陳姑娘的身影,別是她壓根沒將公主當成一回事,公主卻傻乎乎的被人給當槍使?”
窈窈公主當即道:“你胡說。”隨即又問左右陳秋水去了哪里。
左右紛紛道是不知。
窈窈面上越發失望,只是嘴硬道:“你休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和我陳姐姐是自小長到大的情分,哪里是你們這等膚淺的人能懂的。”
“倒是巧了,臣婦和妹妹也是這般情分,所以妹妹看著我被公主刁難,會不知身份的站出來,哪怕是面對的公主,而臣婦看著妹妹受人欺負,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公主越是想讓辛九娘怒,她便越是平靜,“只是陳姑娘為公主做過些什么?”
“況臣婦還聽說了,在之前的時候,好似柏大人曾中意過陳姑娘,如今公主和柏大人大婚,陳姑娘卻不見了,安知她也是對柏大人有意,故而傷心失望了?”她每說一句,窈窈面色便越發暗沉。
因為窈窈也想起過往,陳秋水和她是很好,卻沒為她做過什么,尤其是在她嫁人這一日里。
難道真如世子妃所說,陳秋水也對柏大人有意思?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很難消除。
窈窈公主沒空再來為難辛九娘,只讓人去查了陳秋水是去了哪里。</p>